女人沉默下來。
塵世間還有值得留戀的事物嗎？
她只是一縷載有過往資源的傳承執念，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記憶。
所以，
在聽到這句話，開始向前追憶時，才驀然發覺，自己根本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
這就是我與她的不同嗎？
默默看了眼活潑伶俐，被打了也不生氣，眼裡充滿靈氣的少女，心中的執念似乎降下了不少。
就這樣吧。
她想。
“我之神魂，早已四分五裂，這次傳承，恐是最後一次再現凡間。”
女人臉色依舊平靜，彷彿再也沒有什麼事能動其心神，“餘下之物與經文，靈韻，道友便收去吧，若世間無人願修，或許也是件好事。”
如此說著，一些寶物也出現在周圍。
都是些波動劇烈的值錢之物，許多東西有價無市，甚至被認為斷絕了後代。
作為大帝傳承的一部分，顯然豐厚非常。
“吾輩豈能安然承下如此恩惠，”
林蕭笑了一下，施展天樞經妙法，在虛空中構築金色紋路，推演可行之計，“傳承亦可藉助大道，奪人前路，執念也能化往循前，尋求生機。”
“前輩留此大禮，我再不做些表示，可就不厚道了。”
“不過，若能尋到一縷契機，這後世，或許要請您踏上不同的大道了。”
女人執念聞言，心中並無波瀾。
只是靜靜張望著面前的天樞秘術，無悲無喜。
這就是無情道。
沒有情感波動，所行之事，也只是為了傳承。
既然沒有機會，便也不去強求。
但無情的極限總意味著有情。
所謂的執念，便也印證了這一點。
金色紋路經過數秒平行，終是匯聚在一起。
林蕭眼前一亮，固化面前推演之術，牽引其中絲毫，略做調整，終是找到了所謂的一線生機。
“在仙界。”
他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