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嗎?”張枚反問。
“您剛才說嫌疑,裡面的住戶一死一生,會不會生的就是嫌疑犯?”沐春摸了摸下巴,看起來一本正經在推理。
“我可沒有這麼說,我是律師,不是推理家也不是偵探。”張枚無奈說道。
“但是你在擔心什麼,所以你來找賈院長聊天,而且這位僥倖活下來的人認識你,你也認識她,並且她還在昏迷之際喊著你的名字,你敏感的察覺到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你怎麼......”張枚認為以沐春對此事件現有的瞭解能夠將事情分析到這個程度是合理的。但是沐春怎麼能將她的心事也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說了出來呢。
好像讀中學的時候站在舞臺上對著全校同學演講,頭頂上方巨大的燈光照在身上,雖然臺下一片漆黑,可是總覺得所有的眼睛都在看著自己,一種從頭到尾暴露無遺的壓迫感。
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是的,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所以來找賈院長聊聊,正好遇到沐春醫生。”張枚儘量禮貌地回答沐春。
“那就讓警察調查就好了,昏迷時候喊一個人的名字不過是一個巧合。”
“巧合?”張枚不服。
但是這個說法她細想了一下覺得挺不錯。
“沐春,你嚴肅點,警察也會很在意耿夢昏迷時候喊著張律師的名字。”
“那也要看警方將這件事情定義為煤氣洩漏事故還是故意謀殺吧,或者共赴黃泉?合理的解釋非常多,至於這個昏迷中喊到張律師的名字,只能證明耿夢和張律師是認識的吧,甚至不認識都有可能會喊張枚律師的名字啊。”
“不認識一個人也會在昏迷時候喊那個人的名字嗎?”
張枚詫異地看著沐春。
沐春也沒有賣關子,而是說道:“大部分人可能以為一個人昏迷的時候會說很多真心話,埋藏在心裡的話,不為人所知的秘密,對不對?”
“難道不對嗎?”賈院長不可思議地問。
“那是電視劇和電影看多了,沒人規定過昏迷的時候會說秘密,我們既沒有在大腦波動圖上找到過證據,也沒有在大腦成像上獲得支援,但是我們的文化似乎已經根深蒂固。”
沐春冷漠地解釋道。
“那也許就是巧合。”張枚心裡又輕鬆了一些。
“警察最多也只會把耿夢說到的這個名字作為一種線索去調查一下,但是當他們發現調查不到和案件有關的內容時也就不重要了,可是如果這個名字與案件有關,並且非常有關......”
“那會怎麼樣?”賈院長面色凝重,嘴唇都有些顫動。
“不會怎麼樣,也就是一個線索而已,你們為什麼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