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聽完也沒有很難過,只是輕輕吐了口氣,其餘一個字也沒有說。
看到白露還是很平靜,沐春便繼續說了下去,他詢問了劉一明在許丹指控的這兩項罪名裡是否有明確的時間點。
劉一明表示強~和家暴其實都沒有明確的時間點,因為按照許丹的意思,不僅僅是
白露敏感地察覺到劉一明之所以沒有說完他正在說的話是因為這些話可能會傷害到她,於是搖了搖頭對劉一明和沐春道:“有什麼情況就說吧,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死過一次,不會再隨隨便便死一次了,我想我可以應付的,反正昨天何平也已經和我說的很清楚,再差也不會比昨天他說的那些更差了。”
白露看起來情緒的確比剛來的時候穩定了很多,完全不像早上那樣頭腦混亂,情緒錯雜。
“那我就說了。”劉一明點頭謝過白露之後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還沒有具體調查到時間的問題,何平就已經承認下所有的罪名,而且承認地很快,很徹底。”
“很好,這樣很好。”白露故作輕鬆地說道。
“白露是不是知道許丹自殺那天何平在哪裡?”劉一明問。
白露表示這個根本不重要,因為他在哪裡和許丹的哪一天自殺沒有關係,許丹是自殺不是被謀殺,所以不在場證明之類的沒有什麼意義。
劉一明承認白露的分析一點錯誤都沒有,的確是他多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的意義幾乎等於零。
“不是這樣的。”介紹完兩人相互認識後,沐春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一旁捧著杯子不知道在喝些什麼,杯子裡也看不出是不是還有咖啡或者水。
“沐春老師,你這話的意思是?”劉一明有些不解。
“就是這個意思,並非沒有用,而是非常有用,所有的時間點都有意義。”沐春說完突然消失了。
眾人看了半天,最後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伴隨著一陣老鼠翻箱倒櫃的聲音,沐春才又重新出現在大家眼前。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沐春氣喘吁吁地說。
一張白紙?
劉一明和白露很是驚訝,楚思思倒是有些見怪不怪。
“嗯,沐春老師喜歡到地上找白紙,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能找到。”楚思思淡淡地說。
“時間很重要。”沐春沒有顧及大家的詫異,自顧自在紙上刷刷刷畫了幾個火柴人和幾條相互連線的線。
“有什麼重要的,他都承認了。”白露無奈地說著,向前走了幾步,像是要往窗戶那邊走走,遲疑了一下又退回到鋼琴旁邊,雙手交叉放在身前。
“沐春老師,有什麼想法就說吧,我這邊也好想想辦法,我和張哥也覺得整件事情怪怪的,但是何平認罪了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就算要做點什麼,也要何平那邊改口才行。”劉一明坦誠說道。
“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許丹和何平認識的時間,何平去過許丹家的次數,許丹指控何平強~行為發生的具體時間,以及家暴的具體時間段,那段時間或者哪一天出現家暴。只要讓許丹說出來就可以了。但是我估計她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為”沐春欲言又止。
劉一明已經明白沐春想要說什麼,“一點不錯,時間很重要,只要許丹說清楚時間,這件事情就變得很模糊了。”
“也不一定。許丹完全可以計算好每一次何平去她家裡的時間,然後就說是那幾天,我們也沒有辦法,一切就看她怎麼想的,所以不能盲目去問許丹究竟這些事情發生在哪一天,因為很可能時間點完全準確。”沐春說完,又在紙上來回劃了好幾道橫線。
“那要怎麼辦?這麼說來時間還是不重要的?”楚思思完全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