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維克多是因為得罪了當地的流氓不得不逃離。
他在壯年時回來殺了那個混蛋,然後被通緝。
直到六十歲時他已經聲譽卓著,才得以返回故鄉,但是這裡基本上物是人非,也就裡皮等老一輩的親眷還記得他的名字,以及他少年時的堅韌勇敢。
西西里島的人自然誇耀維克多的豐功偉績。
可是韓懷義和湯姆說:“看看吧,湯姆,看看你教父的一切,裡皮和我們都是他名譽的載體。但是無論你多麼追求這些,除非是到我們如今的地步,不然的話,任何平凡的百姓都只活在當下,和他們緊密關係的後人的記憶裡。”
湯姆明白的接道:“但等那些對他們有感情的人離開,那麼他們就會被人遺忘。”
“所以啊,人活一世未必能留下什麼,水滴匯入大海,無影無蹤。”韓懷義感嘆道。
他想起前世的自己,想起曾經偶遇的路人,想起醉花樓的那些老去的紅顏。
等記得這些的他沉睡時,誰又記得他們呢?
“人間不值得,因此有了宗教,給予人前世今生的寄託,讓人死不會如燈滅。”他忽然道。
湯姆問:“那麼,真的有嗎?”
“有的。”
“有神嗎?”
“當然也有,以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為維克多去陪這些老頭子喝杯酒吧,我忽然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我要拍一部維克多家族的電影,名字叫教父。另外我還要拍一部電影,叫羅馬假日。”
當晚,葉妮娜問韓懷義羅馬假日的劇情。
“一個窮小子遇到私自逃出宮殿的公主的故事。”
韓懷義和她娓娓道來,葉妮娜靜靜的聽著,然後說:“真遺憾。”
然後又說:“就好像我們。”
韓懷義???
“查理,回到瓦坎達後我將離開你,我將結束我們之前的關係,直到魚兒康復。”
聰明的女人總不讓男人為難,韓懷義心想,但自責自己這種三觀真特麼不要臉。
葉妮娜輕輕含著他的耳垂:“魚兒主動要求我的,所以我沒有對不起她,但是我知道她的身體不能受到刺激,所以我會這樣去做,因為我也不想我的女婿,你的兒子,恨我。”
韓懷義靜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