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萬一哪天給他逮到個機會,那小子豁出去了往韓老闆面前一跪,只要他有理,誰遇他誰倒黴!
想到氣苦周探目舉杯:“吃酒吃酒,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老子依舊看不起黃金榮,但老子遇到杜月笙這小冊老,沒轍!”
“對對對。”一群貨感同身受。
而這個時候杜月笙和黃金榮已經在去滬西豪庭的路上,因為沈寶山他們在那邊吃飯。
兩個目前社會地位低下的人押著兩個更不上臺面的癟三在法租界的馬路上走著。
黃金榮感慨萬千:“月生啊,你跟著我虧了。”
杜月笙一笑,沒吭聲。
他忠義,但也聰明,更知道得長遠的看問題。
他才多大,他現在能為韓老闆做什麼呢?
沒事,我不急。
杜月笙就這樣一步步的跟在黃金榮身後,一步步的踩在他的影子裡,來到了滬西豪庭。
在門口,有白俄安保攔住他們。
黃金榮這貨也沒出息,先看向杜月笙,杜月笙卻不吭聲。
倒是今天帶隊的列西科認出了他,說:“你?”
白俄的發音有些古怪,但能聽懂。
黃金榮忙道:“我們找沈寶山,沈.寶.山。”
這貨還一字一句著,列西科問:“他們?”他指著他們身後。
黃金榮倒也聰明,趕緊說:“案件,證人。”
“案件?”列西科想了想:“跟我。”
他手按著傢伙示意再來一個弟兄在後面,外圍繼續警戒,然後才帶他們往裡面走去。
這個時候,埃文斯正在碼頭的巡捕房內捏著那名官員太太的臉,冷冷的盤問和辱罵。
剛剛喪夫不久的黎黃氏在洋人面前又驚又怕的嗚咽著。
而隔壁監牢裡的那些丫鬟和老媽子們也怕成了一團。
老爺走後家裡的天就塌了,這裡是離家千里的上海,大家還落在這些洋人手裡,對於這些沒有多少見識的女人來說,簡直就和進了地獄沒什麼區別。
她們不知道的是,當杜月笙和沈寶山彙報情況後,法租界的力量就動了起來。
在中國人看來女人的名節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