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些狗腿見到來人身份不足,張嘴就罵道:“惹你孃的,你上來幹什麼,這地方也是你配進來的?”
阿松灰溜溜著賠笑說:“小人是有事找黃警長的。”
“那是黃總捕!”那廝陰陽怪氣喲喝之際,杜月笙從背後進來冷著臉道:“金榮哥,這兩人曉得英國人要對韓老闆不利,過來檢舉的。”
他這句話一說,之前耀武揚威的那廝先跳起來:“阿松你個逼不早說!”
杜月笙忽然二話不說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桌沿狠狠一敲,隨即揪住這廝照著他的腰間就捅了下去,他雖然年輕力淺但有股子狠勁,一下戳不穿冬衣就兩下,三下。
那廝慘叫掙扎,但杜月笙惡狠狠的看著他:“韓老闆有事,劉能你卻拼命打岔,你是什麼意思?”
然後他才鬆開手,用酒瓶砸在劉能的腦袋上,輕描淡寫的說:“人前人後勿要再給金榮哥上眼藥,總捕是沈寶山大人,你隨隨便便一口,金榮哥就得罪了人豈不是莫名其妙!”
感情他是藉機發作。
眾人這才想起,劉能這廝跟著周探目,而周探目確實和黃金榮不和,兩人明爭暗鬥都好久了呢。
而現在杜月笙是被韓懷義點名的人,他又拿住了嘴炮的把柄,誰能說他不是?
黃金榮瞬間酒醒,他只管問阿松:“你要交代什麼?趕緊說。”
阿松目睹剛剛那一幕腿都軟了,他忙道:“小人只是,小人只是。。。”
杜月笙回手一耳光:“講話要講清爽,不然儂今日走不出這個門頭。”
那廝捱打之後倒是服帖了,他趕緊交代,英國人也不是直接針對韓老闆,但英國人在針對中國人。
今天從重慶那邊來了船中國人。
是廣東的一個什麼死去的官吏的老婆,還帶了一大群丫鬟老媽子什麼的,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在公共租界的碼頭靠的岸。
結果巡邏到那邊的英國人埃文斯以為她們是為韓查理祝賀來的,就慫恿安南人上去找茬。
正好那些女的拿不出什麼身份證件,官員家的丫鬟嘛,能有什麼證明啊。
於是埃文斯便直接將她們扣下,還給那個官員太太弄了個販賣人口的罪名。
“這個埃文斯不是給韓先生收拾了嗎?”杜月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