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韓懷義帶了好幾個好訊息,再提及自己結婚的喜慶事情。
視他為自家子侄張之洞欣喜之下再一動作,出了點汗便精神了起來。
當然了,韓懷義摸老頭子被窩的事純粹是因為手賤。
等再隔一日香帥神清氣爽的起來,卻又給那廝氣的半死。
因為韓懷義昨日離開他這裡後,他拐去了監牢竟還宣稱是香帥讓他來的,然後還親手將漢陽鑄幣廠的周成等人打了個半死!
香帥頓時大怒,問這畜生去了哪裡,傅文忠無奈的跑來頂雷說,韓懷義昨天打完人之後就回上海去了。
然後傅文忠還交上了一張銀票。
“這又是什麼?”張之洞問,傅文忠道:“香帥息怒,韓先生昨天打完周成,還從那幾人口中得到了些洋行賬戶,裡面都是周成等人貪墨的私錢。他透過英國領事和銀行的關係將這筆錢取了出來。然後他讓晚生轉告您,說這個就當大世界的投資了。”
張之洞看著面前那張六萬兩的銀票,見傅文忠欲言又止就皺起眉頭:“還有什麼,你一次說完。”
“韓先生還說,這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其他的沒了,香帥息怒,晚生實在是攔不住他啊。。。”
“老夫沒有怪你。”張之洞頭疼的拿著那張銀票,想想丟給他:“回頭你帶給魏允恭吧,他曉得怎麼處理,此事就不必對外聲張了。”
等傅文忠下去後,香帥心想要是韓懷義假借他的名義,衝過去只為毆打周成洩憤,那未免有些持寵而嬌壞了規矩。
但那廝勒索出了官府都沒問出的銀子,再將這銀子當成大世界的入股資金,香帥也只能認了。
因為參股大世界的事雖好,可是難以走官賬,結果那小兒現在將本錢都給他準備好了,他還能不領情嗎?
最終,他罵道:“這廝做事從來滑不留手,簡直是玩弄老夫於鼓掌間。”
而這會兒韓懷義船底抹油似的都已經竄到了江西境。
出了湖北韓懷義就不忙逃竄了,再說這段水路是頂風往北,另外目前回去也沒什麼急事,於是羅馬號就放慢了船速慢悠悠的開。
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這天,一箇中年人帶著個富貴少年和一群傭人,抵達了滬上。
“方先生,這裡就是法租界嗎?那是什麼?”那位十四歲的俊秀少年好奇的指著路邊的大世界問。
他的先生,江都人士,文壇人稱“聯聖”的方地山說:“二公子,那應該就是遊樂場了。”
“看看去,看看去!”袁克文頓時來神了。
方地山雖然滿腹詩書但也不是個古板的人,要不然他如何能教出風流倜儻的袁克文呢。
他便哈哈一笑:“二公子您就算不說,我們也得去啊,因為我們定的住處就在那邊。”
這次他回鄉省親時被袁克文纏著,東翁沒轍只好同意讓袁克文隨他南下一趟。
去江都後,袁克文總覺得不去上海缺了點什麼,尤其他想見見那個韓懷義。
正好方地山本人也有來上海灘見識一番的心思,於是他就聯絡了好友裴大中,接著他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