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除了震驚只有發自內心的喜悅。
這更是因為他確實對劉培育相當的不滿,而韓懷義也已經幫他把那廝捆好還遞上了刀子。
張之洞並不是個矯情的人。
為官半生的他曉得,要做人上人就得有低頭的時候。
人啊,在這世上看似風光背後多少都會有些丟人現眼的表現。
這次他就當丟臉給那個洞悉人心的猢猻了,但外表的場子卻圓起來了嘛。
於是不久總督府的戈什哈便擺渡北去,到了龜山腳下摁住呼天搶地的劉培育再行搜查各種貪腐證據。
到晚上,韓懷義按約竄來蹭飯時,香帥已經將事情辦妥了。
但另外一件事就又提上了桌面。
如今真正當韓懷義是個子侄看待的香帥在桌上坦誠的問:“懷義,你可有途徑找到改造爐子的門路,以及走些錢款。當然老夫不會讓你白忙的。”
“晚輩只能試試,香帥您具體想怎麼樣呢。”
張之洞就將條件說出,他要抵押鐵礦換取費用,這個途徑他當然也有但他希望韓懷義做中間人出面。
另外爐子改造方面他希望韓懷義真正幫忙,找可靠的關係。
這年頭,哪怕是張之洞遇到洋人有時候也會被騙,但張之洞曉得韓懷義的關係實在的很。
沒等韓懷義答應,張之洞便給他丟出個炸彈來。
張之洞道:“如果此事可以的話,價格種種都由你來做主。另外你可有興趣參股鐵廠?”
“。。。。”韓懷義懵了。
“就如江南船塢那樣,鐵廠要是隻靠官營肯定不行,這次拿下劉培育後倒是個契機。”張之洞說。
韓懷義看著老人滿眼的沉重,實在不忍拒絕但不得不拒絕。
因為這不是他擅長的,而內陸的官商生意從來是個泥潭。
當年富貴如胡雪巖又怎樣。
今後辛亥時這裡又會怎樣?
韓懷義只能艱難的婉拒道:“香帥,晚輩資金如今還不夠寬裕。”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