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巨大的慣性讓韓家還立在揚州城內。
可是,都在動老本的這艘船根本經不起風浪。
不過現在,最不成才的弟弟長大了。。。
韓懷忠忍著心中的千頭萬緒,問老二:“你確定沒有其他人知道?”
“確定。”韓懷義斬釘截鐵的道。
韓懷忠點點頭,他信弟弟說的話,因為要是走漏訊息的話石家已經上門了。
他就問他:“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呢?”
“大哥,我們真的不能再做漕運了。”
“你拿著合同不做的話,石家正好咬你。”
“我們可以給他呀,順帶將船賣給他呀。並且在賣的時候告訴他,必須用原先的船工,這樣幾百個船工都不會鬧騰。”
韓懷忠聞言擺擺手:“石金濤不傻。”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和你說這個想法,但不會去和他提,我們等就是了。另外我們還要防範。”
“等?”
大哥並沒有想象中那樣一根筋的要抱著祖業沉河,這讓韓懷義很進狀態。
他和韓懷忠道:“漕運逾期可是重罪,石金濤必定要瘋狂的想辦法彌補損失。”
“你說的防範又是指什麼?”
“我家的船正夠那廝用的,他不找我家找誰?那廝的盤外招多的很,所以我們必須提高警惕。”
“你繼續說。”
韓懷義就繼續和大哥分析石金濤道:“但他也不會把希望只放在我家這邊,所以他肯定會瘋狂的買船補充損失。”
“來不及的。”韓懷忠不是韓懷義,他熟悉和了解漕運上下游的行情,他道:“整個揚州範圍的木工加起來,都不可能在半年內造出幾百條漕運船來的。”
“那他就只能打我家的主意了。”韓懷義冷笑著說:“大哥,你說這廝會不會透過漕運衙門的關係,來徵調我家的船呢?”
“這個不可能。”韓懷忠搖頭道:“他的關係不會幫他赤膊上陣的,也沒這個道理,他只能私下和我們來解決。”
“如果這樣的話,他只能低頭了,他聰明的話就會直接將單子都給我家做。但他不會。”
聽弟弟說到這裡韓懷忠站了起來,走到書房的視窗看著院子裡的海棠。
沉吟了會兒後,他回頭問弟弟:“懷義呀,你有沒有想過,船隊賣掉後我們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