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抓到人,孫里正便替姜家寫了狀紙,狀告陳二狗搶走孩童,又在春娘強烈建議下,狀紙上加了陳老栓家的二兒媳韓氏姐妹兩個,因為她倆也有嫌疑。
本來還要將吳四嬸一併告上,可吳四嬸跪地發誓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收了韓氏的五兩銀子,說出韓氏那個小閨女手腕有胎記的事,其他一概不知。
所以春娘將雙胞胎兒子交給大嫂代為照看,自己與公公婆婆還有孫里正到了縣城。
孫里正將狀紙交到衙門後,便去他兒子家裡了,春娘與公婆則投奔大姑姐家暫住,等待衙門給訊息。
可這一等就等了幾天,衙門那邊毫無動靜。
春娘她們不知道,狀子交到縣衙主薄手裡後,主薄並沒有將其呈給縣令。
他帶著狀子找到陳光祿,笑道:“陳光祿,你家娘子可攤上大事了。”
陳光祿詫異:“林主薄此話怎講?”
林主薄將手中狀紙一抖,“有人狀告你家娘子夥同他人僱兇搶奪孩童,狀紙上有三十名民村摁了手印,證明此事確鑿。”
“啥?讓我瞧瞧。”陳光祿伸手想拿來看看,結果被林主薄挪開。
“不能看不能看。”林主薄笑道:“此事非同小可,你還是回去問個清楚吧,恰巧咱們明府要卸任,讓訴訟等事宜推延一段時間,不然我可不會告訴你這件事。”
陳光祿擰眉,只能朝林主薄抱抱拳:“有勞主薄告知,等我回去問清楚,還要煩勞主薄指點迷津。”
林主薄捋須笑而不言。
陳光祿匆匆回到家,見到妻子便問:“你這次去川河鎮都做了什麼?”
小韓氏一怔,慢悠悠道:“我就去看望一下大姐,能做什麼?”
“說實話!”陳光祿一拍桌子,喝道:“人家都將狀紙遞到了縣衙,你還滿嘴謊言!說!究竟幹了什麼好事!”
小韓氏一驚,手中茶盞掉到地上,啪地一聲,摔的粉碎。
見丈夫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小韓氏再不敢隱瞞,將自己在川河鎮做的那些事說了出來。
“…那姜家撿的孩子明明是我大姐的,偏偏他們霸著不放,我,我便給大姐出個主意,讓她花錢僱人將孩子抱回來…這難道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