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海棠自然感覺到了,微微皺眉,忽略掉那讓她心跳紊亂的罪魁禍首,將八音盒緩緩開啟,清透美妙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鹿海棠祝巴清婆婆永遠開心,這是我在外面淘到的一個八音盒,希望您喜歡。“
實在不會說祝賀的那套話,生拼硬湊了一句。
聽著四周討論她的聲音,鹿海棠有些牴觸,不太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
巴清眼前一亮,春桃連忙上前將八音盒拿了過來仔細觀賞著,傾聽著裡面猶如吹眠曲一般的音律,笑得極其開心。
“喜歡,喜歡,曾經老身也有一個八音盒,可惜在一場火中燒燬,如今還能再看到如此精緻的八音盒,樂兒有心了。”
聞言,鹿海棠抬頭望向主位方向,正巧對上那一抹深淵似的眼眸,頓時心跳如雷,不敢再與其對視,連忙回到座位上。
特麼三年前和三年後容貌是一點都沒變啊!
吃了防腐劑麼?
若蘭羨之是兩千年內最好看的人,那麼嬴政就是兩千年前最俊美霸氣的人。
天不怕地不怕的鹿海棠,在面對曾經還未開始就熄滅的初次愛戀上,也有些膽怯。
若是天寶在,一定要狠狠的嘲笑鹿海棠了,那麼兇猛的人,居然也有慫的時候。
鹿海棠也有些懊惱,特麼回到秦朝之後,不僅想起那些事情了,連帶著遺失的某些情感也回來了?
搖了搖頭,將那些複雜的情緒趕出去,鹿海棠恢復了沒心沒肺的狀態,躲在後面品嚐著美食,將泡的果酒開啟,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
簡直跟現代的飲料一模一樣,讓不喜歡喝苦茶的鹿海棠將比應付追殺還頭疼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連嬴政送完禮提前離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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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回到皇宮的嬴政繼續處理著政務,回想著走之前醉倒在桌上的鹿海棠,停筆說道:”蓋聶何在?”
趙高連忙將已經批閱過的奏章放到一邊,恭敬的回答:“陛下,蓋聶還在咸陽城中,住在一北區比較偏僻的小院子裡。”
嬴政停筆,若有所思,御書房裡的燭光照耀下,冷峻的容顏讓人心生畏懼:“你可還記得子南角之女,子南樂?”
“奴才記得,三年前突發惡疾一病不起,前不久才下葬。”趙高雖然不知曉這兩者之間有何關係,卻並不敢多問,老老實實的回答著。
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著筆輕沾了些墨,將一捆寫著奏章的竹簡開啟,一邊寫一邊吩咐道:“讓蓋聶將宴會上出現的鹿海棠帶到宮中。”
他不信這世間會有與死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更何況突然出現在病危的巴清身邊,並且有可能繼承巴清的清暉園產業,這樣的人必須將底細摸清楚,能為他所用最好。
若她真是已經下葬的子南樂,倒是簡單得多,不過必須知道躺了三年毫無氣息的子南樂是怎麼活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