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距離咸陽不過兩個時辰,途中竟有悍匪攔路,你們可知我是誰?”
語氣從容淡定,沒有絲毫面對劫匪時的慌亂,更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自己的財物是否已經被這些人拿走。
掀開窗簾的手上戴著三枚造型各異卻一眼就看得出奢侈的戒指,讓齊深有些眼紅,腦海裡哪管得了這人是誰,厲聲吼道:
“我管你是誰,在這錢來山就得聽咱哥倆的!”
鹿海棠隔著灌木叢看向那位沉穩霸氣的白髮老太太,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出是誰,繼續觀察著。
前方十個家丁的脖子上都被架著刀,劫匪有三十幾個人,怎麼看這老太太都要倒黴,財沒了到還好,怕的是命都沒了。
鹿海棠雖然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可憑著心中那一丟丟熟悉的感覺,今天也必須把這老太太救下來。
帥氣的從灌木叢中走出來,將頭上損形象的樹葉摘了下來,徑直來到了老太太的馬車旁,看著四周驚訝的劫匪,幽幽開口:
“各位,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天寶沒想到鹿海棠直接站了出去,心裡一萬個鴨子從門橋大橋下游過,恨鐵不成鋼的喊道:
“小祖宗!本爺服了!好歹暗中偷襲啊!咱是正大光明懟的人嗎?”
暗戳戳的整他們不好麼,非得出去當箭靶子!
氣氛瞬間凝固了。
見鹿海棠懶懶散散的站出來,瞧清那驚豔的面容後,白髮老太太掀著簾子的手微微顫抖,一雙漆黑銳利的眼眸中不再如剛剛一樣沉穩,激盪著震驚和不可思議的浪花。
齊深沒想到這老太太居然還有幫手,騎著馬居高臨下的看著穿著奇奇怪怪的絕色美人兒,抽出一支箭,卻沒有搭上弓,反而利用箭羽欲接近鹿海棠的臉,戲笑道:
“這是哪裡來的美人兒?穿著甚是奇怪,莫不是從趙國歌舞坊逃亡出來的?哈哈!”
齊熊則比齊深警惕得多,招招手讓兩位弟兄圍住了鹿海棠,一邊讓剩下的兄弟牢牢看住拖著貨物的馬車。
“小心一點,免得被人聲東擊西,白忙活一場!”
鹿海棠微微皺眉,一雙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的眼眸勾魂攝魄一般令人移不開視線,伸出纖細的手指捏住了箭羽,帶著一絲淺笑道:
“你不好奇我要講什麼嗎?”
齊深愣了愣,想拽回箭羽卻紋絲不動,看著面前弱不經風的美女,沒想到力氣這麼大,不禁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掩飾著說道:
“若是想要救這老太太的話,你還是不要妄想了!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
“咔嚓”一聲,鹿海棠輕輕折斷了齊深的箭羽,彎腰纖長筆直的腿猛地踹向馬匹的腿關節,在馬翻身倒地的瞬間一躍而上。
齊深握緊韁繩欲控制住倒地翻騰的馬,卻不曾想剛剛眼中柔弱的大美人已經一腳踹來,整個身體被一股巨力掀翻,狠狠砸落在地,吃了滿嘴的泥土。
鹿海棠拿著那半截箭,快速的禁錮住齊深的脖子,用箭尖對準了頸動脈,輕聲一笑道:“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