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靖瑧給小德子使了個眼色,小德子便已知曉,靖瑧轉過身去,小德子早已將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放入了那太醫的藥匣。
那太醫受寵若驚,忙忙跪倒在地,靖瑧並未回身,只是揮了揮手,小德子扶起那太醫便出去了。
那太醫一走,靖瑧三兩步便跑到了錦華的塌邊,檢視她的傷勢。
他微微翻開她的衣領,就見一小片殷紅,再掀起她的袖子,大片的淤痕,靖瑧握起她的手,還是那般柔軟, 但沒有了溫熱,還略顯粗糙了幾分。
靖瑧憐惜的看看正昏迷著的錦華,心裡疼的不行,更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兒趕到,如果自己的馬再快些,或者一早就別了母親,如不會讓她被惡人毒打。
想起那兩個狗男女,靖瑧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生啖其肉,方能化解心頭只恨!
靖瑧將錦華的手背貼在自己臉上摩挲,那小手冰冷得讓人心疼不行,靖瑧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去一會兒,如今他的星兒會怎樣,想到這兒心裡又是一陣自責。
“星兒,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靖瑧的淚滑落。
“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再也不會了。”
從他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的靈動所吸引,她看他的目光從來都是堅定,而從沒有過一絲一毫的謙卑,他喜歡她的不卑不亢,還有面對他時的真誠,喜歡。
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默默的將那份吸引轉化成了喜歡,和不想與人分享,他只希望她對他一個人笑,為他一個人做香囊,為他一人撫琴,也為他一人成長。
他們年少便相識,兩人心意互通,卻從未表露,但是彼此都懂得,靖瑧本以為這就夠了,但是不然。
這幾次的教訓,雖然痛在她身,卻次次如剜他心,痛的不行。他不能再如此放任別人主宰自己喜歡之人的命運了,從此後,他要強大,要為她而崛起,成為她永久的避風港!
小德子隨那柯太醫取了藥,又得了新的方子,便回了顒華宮。靖瑧自是有心腹的事兒要交代他去做。
首要的一件就是請甘、寧二位嬤嬤一敘,自然說的是那一對狗男女之事,甘、寧二人早就因為上次的事兒得了賢貴妃的好處,如今也算得上是體己人了,一請便來了。
不過靖瑧並未在顒華宮見她們,而是在御花園的瑞豐亭,在顒華宮召見兩位慎刑司嬤嬤,未免太招搖了,難免會引起中宮和疏慶宮的注意。
靖瑧的意思很明確,必是要懲處了那對狗男女,還須得做的乾淨漂亮,沒有後患。寧純是個心眼不多但是執行力很強的,甘純確實最懂宮裡的這些彎彎繞繞,平時寧純也基本聽甘純排程。
“殿下,不如拿他們個對食不報之過,宮裡有規矩,對食須報敬事房,敬事房要報於皇后知曉,我們姐們常在敬事房,對食只是知之甚至,以此罪罰他們不為過。”
“嬤嬤說的事倒是可以,可,我一個王爺,來管這樣的事兒,也有些牽強,但無論如何,首要是必須堵住那二人的嘴。”靖瑧說明。
“殿下放心,這個簡單。”甘純有一百個主意幹這件事。
“殿下,我那老姐妹淨純便在永巷,不如問她一問?這錯處是不難拿的。”寧純嬤嬤才剛想到。
“還有,劉公公那裡須得打點。”甘純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