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珵感覺到絲絲涼意,從旁邊拿來兩條棉布長巾,遞給靖瑧,二人裹起,紛紛上了岸進到了暖烘烘的盤有地龍屋裡。
“靖瑧,你冷靜點,你好好想想,自從星兒第一次因為太子而被遷怒受罰,到後來最嚴重時進慎刑司,險些廢掉了一條胳膊,這樁樁件件,哪次不是因為太子想要親近她?哪次不是因為皇祖母忌憚?”
“五哥,皇祖母她到底忌憚些什麼?!星兒做事已經非常小心了,很多次都是故意躲著那個人,為什麼皇祖母就是不能放她一馬?!”靖瑧再次咆哮。
“靖瑧!你還不明白嘛?皇祖母從來就沒把星兒真正的當個女孩子看待!她只當她是一顆棋子!棋子!”
靖珵終於將他近半年收集到的所有資訊的脈絡屢清楚的結果吼了出來。
“五哥,你說什麼?”
“我說,皇祖母始終只當她是一顆棋子,而這顆棋子註定不是為太子準備的,而是為了我們!你明不明白?!”
“為我們準備的?好啊!來啊!只為我一個人準備就好了,我也不會跟他去爭那個位子!”靖瑧覺得這件事甚是荒唐。
“七弟,我半年前創立奇雲門,就曾收到訊息,陳氏是皇祖母內親,而且……”靖珵掂量著後面的話該不該說。
“什麼?”靖瑧好奇,內親便內親,那又怎樣?
“小闊子小德子!”靖珵喚道,兩位近侍很快便進來了。“你們兩個把外面所有人都給我遣遠些,不準靠近!你們倆也遠些!”
“是!”兩人出去了很快把外面的人都遣走了。
靖珵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搜集到一條訊息,說先皇后並沒有死,而是出家了!”
“什麼?!五哥,你可不要亂言啊!”
“是真的,就在香月庵,我也曾瞧瞧派人去查訪過,臨出來的畫像就是謝皇后!而且,太子的行事錄記載,太子每個月或初一或十五必去香月庵進香,另外,每年三月初七,太子必去香月庵,你想想三月初七不正是謝皇后的生辰嘛!”
“那又怎樣?與我和星兒何干?”
“還有,傳說謝陳兩家曾有過婚約,但謝氏卻成了當時還是王爺的父皇的正妃,陳氏是皇祖母親侄女的長女,而先皇后,是皇祖母的親外甥女,所以為何皇祖母一直袒護陳氏?年齡明明超過大哥,為何非要指她做正妃?琅琊王氏不比小小謝陳根基更勝?”靖珵把自己所收集的訊息一一倒出。
靖瑧反覆思索著靖珵所有的話,將這些話一一串聯起來。
“五哥……今天這件事,就當你我兄弟從沒說過,如果先皇后的事兒翻出來,絕不是小事,誰是那根***,誰就萬劫不復。”
哈哈!靖珵看著靖瑧,反而笑了起來,靖瑧十分的不解,用疑惑的雙眸凝視他。
“弟弟,哥哥就說你經緯之才遠勝於我,果不其然,我才說幾句,你就已經明白個大概了。沒錯,如果這件事翻出,就是驚天巨浪,而且接引的人必定萬劫不復,不過,呵呵,關我何事?我從來沒想過那把椅子。”靖珵反而灑脫了。
“我只想賞遍世間奇花,此生足矣!”靖珵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股暖烘烘的氣流襲來,舒服。
“所以,你也自然明白我今日為何不告訴你星兒的事兒,硬要你先來拜見母親了吧?”靖珵舒服的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