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指托起她的下巴,黑暗中四目相對,才想親上去,樓下的一叢火影走過,兩人都嚇了一跳,趕快分開來。
是京兆尹府裡的巡視家丁。
靜默吞噬了兩人,待火光逐漸遠去了,兩人都低低的笑了起來。靖瑧寵溺的輕刮她鼻樑。
“麟王殿下,是如何進來的?”錦華懸身坐在了露臺的凳子上,將小毛團放在茶几上。
“若不是這火光,我都忘記我們家裡還有家丁按時巡視了。”
靖瑧坐在了她的對面,和他一起逗弄小貓。
“若不是怕你疑心怪罪,我一個堂堂王爺,又怎麼會做了樑上君子,當然是翻牆進來的。”
噗嗤!錦華笑出了聲。
“好想看看王爺翻牆時候的樣子,一定不怎麼好看。”
“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我一個堂堂王爺怎麼會……”
“我又沒怎樣,不過是王爺自己心虛,如今又跑來怪我了。”錦華撿了桌上的果品來剝。
聽了她的話,靖瑧想了想,她確實沒怎麼著,但是,他明明感覺到了她的不悅,還有哪裡不對。
“可是……”話還沒出口,就被她手中的果子塞了個滿口。
“說那麼多不相干的做什麼,先堵上你的嘴巴。”錦華笑笑,繼續剝。
靖瑧吃下了那顆果子,緊接著又是一顆,然後又是一顆,沒多久,他就吃了十幾顆。
塞了滿嘴,才明白,她哪兒是不在意,反而在意的很,只是嘴上不說而已,全都變成了另一種方式,演給自己。
靖瑧嘿嘿的笑了,她問他笑什麼,他笑的更大聲。
“聖人說,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果不其然。”
“再給你塞一顆!”說罷,她塞了一顆沒剝皮的果子在他嘴裡。
靖瑧反而笑的更烈。
“你呀!”他搖頭,“從剛才,我就納悶哪裡不對,才發現,從我進來,你都喚我王爺這王爺那的,聽起來無異,實則處處有意啊,臭丫頭!”
靖瑧再次輕刮她鼻樑。
是的,被他說中了,哪個女人能不在意,自己心愛的男人被別人覬覦?他的所思所想所願,也都是她在意的。
只是這麼多年在宮裡,她學會了婉約,什麼事情,都不願意激烈的表達,總是要將自己的言行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