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珵斜過身子,用扇子敲擊掌心,壞壞的笑開了。
錦華一個姑娘家,哪兒經得住他這般調侃,什麼“弟媳婦”的話一出口,錦華這小臉一下就紅了,又往靖瑧身後躲了躲,死死抓著他的衣角。
“堂堂一個王爺,拿我們小女子說嘴,當心哪天被小女子治了!”錦華笑笑的懟他。
呵!靖珵沒想到她會回嘴,忽然精神了,才剛要繼續說,靖瑧開口了。
“兄長是豁達之人,不會介意的,況且他是兄長,以後相處要給足他面子才是。”
靖珵聽自己兄弟誇他,心情舒暢了許多,臉色也變得得意起來。
錦華聽著頻頻點頭,靖瑧又說:“免得他失了身份,跟咱們扯老婆舌。”
此話的殺傷力瞬間席捲了麟王府後花園,眾人都笑開了,只有惠王靖珵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
靖珵的貼身內侍,也沒忍住,噗嗤!一聲也笑了出來。
靖珵見自己的人都笑了,有些惱羞成怒。摔了摔扇子,坐下來一語不發了。
“瑧哥哥,我看惠王殿下人還是很好的。”錦華圓場。
“哦?姑娘這話怎麼講?”司空先生倒是饒有興趣。
“惠王殿下惱了,也沒有遷怒旁人,也沒遷怒近身的侍從,足可以見會惠王殿下的寬仁。要是換了旁的人,恐怕早就甩甩袖子走了。”
靖珵雖然彆著臉,但是聽她這樣說,心裡還是有了幾分喜色。
“我就說兄長豁達嘛。”
“停停停!七弟,後面的話,你就不要說下去了,剛剛我已經領教過了,你這是捧殺啊,為兄的可受不了。”
靖珵一席話,不但給自己解了圍,也讓眾人很是舒服,大家都小開了。
正說笑著,僕人們已經擺好了桌椅,布好了茶水果品,幾人紛紛落座。
“小得子,你領著眾人都下去吧,沒有爺的招呼,誰也不準進來後花園。”靖瑧吩咐。
錦華緊張的看向他,他低著眼眉沒有任何表情和回應。
很快,眾奴僕都離開了後花園。
“也無有什麼大事,七弟大可不必遣了他們出去。”
靖瑧端起茶碗,嘴角扯動了幾下,才飲下一口茶。
“確實沒有什麼非得避人的事兒,不過到底人多口雜。”靖瑧放下茶碗。
“五哥,不瞞你說,弟弟這家裡,除了小得子,和那幾個舅舅家裡撥過來的家生子,旁的,還是多存些心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