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如果入朝為官,不敢說每天渾水摸魚,但是至少不會做出很出格的事兒,因為從他的態度來看,他是個有的放矢的人,也是個善於掌握平衡的人,絕不是一個“混”字,只是表現的比較詼諧罷了。
相較於王繼安、張伯馳二人,這位陳季常的情商絕對在二人之上,學識也恐怕位列於前,但是就正氣和正統,確實張伯馳居上,而論誠心則是王繼安,這幾人各有千秋。
到此時,靖瑧重新審視了這場宴會的意義,卻不像初來時的那般無趣,和勉強。
靖瑧想著,但王繼安已經極度不耐,非揪著陳季之說出他們問題的答案了。
“繼安兄,依小王看,至於什麼解藥,恐怕也就是一杯菊花茶之類的物事並無其他妙法,無非是授予耿員外土法的人賣的一個關子罷了。”靖瑧接話。
正大口大口的吃著美食的陳季之,一聽,吃了一驚,立刻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很認真的盯著靖瑧看了許久。
“怎麼?莫非麟王殿下說對了?”王繼安追問。
“乖乖!莫非殿下聽過這個故事。”陳季之問。
靖瑧搖搖頭,表示並沒有。
“但是殿下是怎麼猜中的?!”陳季之驚訝的說。
“這並不難,這土方子用的是檳榔的藥性,那解藥就一定是洩去藥性的東西,茶就是其中最有效也最不易察覺的啊。”靖瑧輕巧的說出。
陳季之對他豎起了兩個大拇指,表示讚歎。
“我還有個推定,恐怕那兩個唄趕出耿家的姨娘恐怕多少也是被冤枉的,很可能兩人平時就是喜茶之人,或者本來體質寒涼之人,對檳榔灰的藥性並沒有什麼刺|激反應。”靖瑧娓娓道出。
這幾句話說完,陳季之更是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忙忙向靖玹求助。
“殿下,您今天是帶麟王殿下來砸場子的嘛?”陳季之可憐巴巴的說。
哈哈哈哈!眾人鬨堂大笑,皆佩服靖瑧。
話匣子一開,眾人的陌生感都放鬆了下來,也互相的敬起酒來,但靖瑧卻不勝酒力,只是淺飲了幾盅。
那陳季之為了扳回一城,又說了一件事。
“這耿員外的故事,無非是說與大家玩玩罷了,但是,諸位有沒有聽過一種毒花?這種話,說來才是神奇。”
眾人一聽齊刷刷的看向了他。陳季之揚了揚下吧,看著眾人。
“老陳,你這人最不討喜的就是這點,總是賣關子。實實討厭。”王繼安既眼巴巴的看著陳季之,又嘴上不依不饒。
“就是,別賣關子了。”張伯馳也催促。
“說好了哈,誰要是聽過這種花可不許拆穿我!”陳季之一臉認真,眾人自是不與他計較。
“話說在遙遠而神秘的南邵國,有一個地方叫奇幻谷,那裡的花兒都是世間奇花,極為罕見,其中就有一種花,最為嬌豔欲滴,但是卻全身長滿了纖刺,誰要是不小心,捧著它的刺,叫嬌豔的花朵就會立刻合上,蜷縮成一團。”
“但是如果被花刺刺中的人,就會種一種劇毒,這種毒,只有那花朵裡的花蕊汁才能解開,但是隻有合攏過的花蕊汁才能有效,所以極其難得。你們有沒有人聽說過這種花啊?”
眾人正聽的津津有味,陳季之突然發問,不禁一眾人要吊打他一頓才覺得過癮。
“什麼爛故事,有頭沒尾的。”王繼安最為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