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德帝照例處理了半個多時辰的奏摺,然後就專心於自己得雕刻了。
裕德帝今日的雕刻好像加快了速度,可能是預想著閒暇歲月無多吧。
錦華點完卯,翻了翻需要抄錄的奏摺,和卷宗,並沒有多少,很快,就全部抄完了,一個人坐在龍陽殿的大堂發呆。
不過,這人一閒下來,就總是想起些有的沒的,昨夜的一幕幕,總是閃現在一幕幕揮都揮不掉。
錦華手中提著毛筆,一會兒發呆凝眉,一會兒傻笑,幾次都笑出了聲,手中填飽了墨汁的筆,墨水都滴到了紙上,幾層紙都被印透了。
裕德帝早就發現她今日有些反常,聽她幾次傻笑便留意起來,不時地朝周良使使眼色。
正當錦華第不知道多少次傻笑出聲時,周良站到了她的書案前,從她手中突然將筆抽出!
呀!錦華跳起驚叫!這一聲反而把周良嚇了一跳,周良驚跳著,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筆甩在半空落下,剛好從他頭頂滑下,一條粗黑的毛筆印兒,一直從額頭延伸到肚子上……周良坐在地上,滿臉黑線!
但裕德帝卻在一旁嘿嘿的笑了。
“乾爹……”錦華趕緊上前攙扶,然後立在一旁。
哈哈哈!裕德帝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皇上……”錦華求救的看向裕德帝。
“你叫她一聲便好了嘛,如何非要搶她的筆?”裕德帝指著周良。
“皇上……哎,老奴……哎……”
周良唉聲嘆氣,看看皇上又看看自己的幹閨女,想說點什麼,什麼也說不出。
程義手疾眼快,趕緊擰了一條手巾給師父擦臉,並趕緊把毛筆收拾好了。
“你呀!”周良戳了戳她額頭,拂袖而去。
錦華見乾爹出去了,看看裕德帝,裕德帝笑著朝她努努嘴,示意她跟著去瞧瞧。
錦華福了福身,告退了,然後去到周良住處,看見周良正在換衣,錦華下意識的,背過身去,畢竟男女有別,儘管周良是她的乾爹。
就在錦華轉身的一剎那,錦華髮現了周良脖子後面,有一團刺青,那刺青的樣子,好像在哪兒見過,卻又記不起來了。
錦華也沒當回事,只是轉過了身去,大聲的問道:“乾爹,女兒來服侍您洗臉吧。”
周良又是一驚,趕緊穿好了衣服。
“不必了,你去伺候皇上吧。”周良的聲音依然鬆弛平和。
“乾爹,女兒不是故意的,還請您原諒。”錦華道歉。
“不相干的,你去忙吧,我自己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