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裕德帝歇過午覺,正要過問周皇后命宮人拿錦華去問“不論之罪”的事情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了。
那聲音挑明瞭,說錦華要自證清白,此聲音想起,眾人都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賢貴妃端莊持重,又不失美麗的,從乾剛殿右側門而入,身後跟著幾宮人,與其相伴的則是劉昭儀。
“是啊,皇上,臣妾也覺得這丫頭足可以自證清白,還問這些個奴才做什麼?!”
劉昭儀生產過後,較從前更加的豐腴,體態也更加的多姿起來。裕德帝見劉昭儀跟賢貴妃一起來了,就忙忙往劉昭儀身後看。
劉昭儀嬌笑的與賢貴妃對視,瞭然的點點頭。
“姐姐,我說什麼來的,皇上那,心都在婉兒身上,我們姐妹都不及那個小傢伙。”劉昭儀打趣的說。
哈哈哈!裕德帝大笑著捋了捋山羊鬍,他算是半老得女,自然更珍愛許多,本也盼著賢貴妃再為他填個女娃,可是賢貴妃思念皇子過甚,掉了,這一年多以來只顧著調理身子了。
“給賢貴妃劉昭儀請安。”錦華福了一福身。
“罷了吧,你這丫頭如今已經是朝廷的女官了,倒是沒有一點官威。”賢貴妃直指錦華受屈的要害。
裕德帝自然聽得出賢貴妃話外之音,收斂了笑容,看了看錦華,半天沒說話。
這時周良已經吩咐人給兩位娘娘布了座位,賢貴妃和劉昭儀紛紛落座,旁聽裕德帝查問。
“說吧!你們憑什麼來拿人?”周良替裕德帝重複了問話。
那重心等在乾剛殿門前盯著大太陽,都跪了多半日,此時頭也昏了,目也眩了,腹內更是飢餓難當,期間周皇后也打發人來尋,但是見幾個人被綁了跪著,便也不敢多問,只回去稟了周皇后。
“怎麼?不願意說?還是不能說?”裕德帝問。“今日都鬧到了朕的乾剛殿,你們還有什麼不能的?說!”
“皇上,您這麼海問,哪個能說呢?就不如撿個平素利落的來問。”賢貴妃意有所指。
要知道,重心可是皇后最最體己的丫頭,平素裡皇后的大事小情,樁樁件件,哪一個不經過她的手?賢貴妃既點了皇上,皇上自然明白。
“程義!清早哪個不顧臉面崔樂你?”裕德帝也不直接問,無故的填了自己的一個好妃子,沒意思。
“回皇上,是,是重心!”程義指了指,“啐了奴才兩口!”
“那好,你上前去問一問她,憑什麼來乾剛殿拿人?”
重心聽到此,哪兒還能等了程義來問,自己早已拿了主意,這會子認招興許皇后娘娘還能就她一救,於是用膝蓋往前爬了幾步。
“啟稟皇上,您要怪罪您就怪罪奴才吧!”說著,重心哭了起來,抽抽巴巴的繼續往下說“昨天賢貴妃娘娘來告了皇后娘娘囫圇廬女屍的事兒,今兒個我們娘娘起了個大早差人去囫圇廬檢視了,那囫圇廬裡,除了躺著一句女屍,還有兩件物事不是那裡之物,檢視的人就取了來交給娘娘看。”
重心頓了頓,用餘光掃了一眼錦華。
“娘娘一看,便知道是不潔之物,大發雷霆,在娘娘眼皮子底下,還有人做了這等不倫之事,娘娘怎能當作沒看見,就讓奴才來請錦華姑娘問話,是奴才自作主張,帶了這許多人來拿,都是奴才的錯,您要罰就罰奴才一個人吧。”重心激動的喊叫,意圖掩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