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錦華走下樓,與眾人相對時,錦華微微點頭朝大家笑了笑。
“哎呀,你看你看,難怪這位姐姐能去伺候皇上,原來這一顰一笑這麼優雅,我們也要以她為榜樣,說不定哪天咱們也能交上好運!”一個小宮女說。
“快得了吧!你不知道她的罪過多少人,當初也是被太后扁到這裡的,名字也不叫改,下|賤的時候連咱們都不如!”
“是啊!如今又不知道耍了什麼狐媚子,連北國的王子也為她說情,這才被皇上點了執筆!”
“你們別這樣說,我看這位姑娘平時都很好,幹活也認真,當初劉公公得皇上盛讚,也是因為她的小點子,博了皇上的心。”
“就是就是,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別人好!”
“一個太后撿回來的,還能好到哪兒去?”
一時間,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錦華都聽到了,不過沒所謂了,她早已經不在乎這些了,經歷的波折那麼多,幾句閒話還受不住?
站在一旁的淨純嬤嬤看著她受委屈心疼,想替她出個頭,卻被她攔下了。
“嬤嬤,這種事兒不必爭的。”錦華擺手。
淨純見她不想多是非,索性也就作罷了。
不過人群中有幾個新進的小宮女,看她的一顰一笑,文雅而嫻靜,立刻把她當成了學習和模仿的範本,後來又跟之情的人打聽了她的為人和習慣,默然記上心頭,別說,後來辛者庫,還真飛出了一直金鳳凰,不過那是後話。
錦華跟眾人用罷了小宴,又跟每個人一一道謝,惜別,錦華也將自己平素裡存的一些小東西作為禮物送給了大家,眾人自是感謝連連,誇她不窮交情云云。
下午時分,永巷放了假,眾人又打了小麻將。但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夏梨現身,其實錦華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夏梨,平素裡,總是夏梨在幫她,如今去了乾剛殿,她與夏梨恐怕聚少離多了。
就像巧心,曾經在疏慶宮,日日相處,共處一室 ,那麼親近,只因在她落難時,巧心不顧身份替她多求了幾句情,又照顧了她許久,如今卻落得個每日超經繡經的苦差,人都不得見上一回。
錦華怕,很怕,怕對她好的人,不得好下場,這座皇宮在哪裡都一樣,她想的只有早日抽離。
直到下午申時,乾剛殿接引的公公來,夏梨都沒有露面,錦華在她的床上等了許久,最後張灤來催了第三次,錦華才拿起細軟隨著那接引公公去了。
雖然有接引的公公,但是張灤仍然替錦華扛著大包袱和小匣之類的東西,去往乾剛殿,送送她。
“姑娘,我姓程,單名一個義字,姑娘以後有何粗使,喊我就成,我在乾剛殿做粗使的,平時總管大人很是照顧,過得也算自在。”那接引公公自報家門。
“程公公好,你叫我錦華就行,太后娘娘讓我不必改名字,只叫自己的名字就成,你也這麼稱呼我就成。”
“好嘞,那我就填句姑娘吧。”
聽著他們的對話,張灤很是疑惑,平時錦華都自稱奴婢的,生怕壞了規矩,怎麼今日不這麼稱呼了?
“錦華,如今你怎麼能讓人叫你姑娘呢?小心,別亂了規矩。”張灤低聲提醒。
“這位大哥放心,這位姑娘當得‘姑娘’二字的,姑娘是欽點的御前執筆,算起來,還是位五品的女官呢!”那叫程義的公公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