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錦華被裕德帝欽點了御前執筆,錦華的就要馬上搬到乾剛殿宮人房居住了。一時間,錦華成了雞窩裡飛出的金鳳凰,成了辛者庫眾宮女心中的嚮往,大家都聚集在她居住的樓下,看熱鬧。
樓上,淨純嬤嬤正幫錦華收拾東西,兩人這閒聊只聽一個急促的腳步聲上得樓來。
郭太后一聽,大半碗的粥就扣在了地上,陳怡卿眉頭也擰的緊緊,手裡抓著的包子,也甩到了一邊。
“去!把小多子給哀家叫進來!哀家要親自問話。”
桂純嬤嬤忙指畫了人去,又勸太后再多進一些早膳,太后拂拂手,示意把早膳撤掉。不一會兒,宮女領著小多子進來了。
“請太后安!”小多子躬身。
“罷了吧!哀家且問你,點執筆這個事兒,是幾時的事兒?”
“回太后,昨晚七殿下御花園秋賞亭,宴請北國三王子拓跋金鷹,宴會期間皇上突然來了,後來獻了北國舞,還作為倒酒女婢留了下來,再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說讓她謝恩,就點了她做御前執筆。”小多子將事情一一道來。
“真是該死!”
太后重重的捶了下桌子,心裡幾十遍痛罵這件事兒,打從春天就開始佈局的事情,竟這一覺鬧,付之東流,之前的苦心全都白費了,太后怎能不恨的咬牙切齒?!
“她怎麼進了宴會還跳了舞?”陳怡卿最見不得錦華好。
多公公見不是太后文化,並沒有及時作答,而是抬抬眼皮看了看太后娘娘。
“說!給哀家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這個丫頭怎麼會跑去跳什麼舞?!”如今太后早已經恨的牙癢癢。
“這奴才就不知道了,好像聽說,是梨花苑缺少跳北國舞的舞娘,叫她臨時頂上的。”
“玉純!”郭太后嘴裡咬出這幾個字。
梨花苑正堂
玉純嬤嬤正盤腿坐在椅子裡看小戲兒們拍戲,不自覺的,一陣寒意竄上,打了兩個噴嚏。
“哎喲!這是哪個挨千刀兒的王八羔子,背後罵我呢?!”玉純從椅子裡走了下來。
“快說!是不是你?!是你?!還是你?!”她幾乎把屋裡的小戲兒指了個遍,都每人點頭。
“我告訴你們一個兒個兒的,都給我好好的,要是知道誰在背後嘀咕我,定不輕饒。”
“是!”小戲兒們福身。
“行了!練起來吧!那個誰,你替我盯著點兒!我去院子裡轉轉!”
玉純嬤嬤手背後,搖著自己手裡的菸袋鍋子往外溜達。
院子裡的小戲兒們,這在練基本功,也有一大清早吊嗓子的,但是這些在玉純嬤嬤心裡都不那麼重要,今日她有一件特別開心的事情——自己的小徒弟終於搭上了一艘最穩固的船。
這件事兒令玉純嬤嬤打心底裡愉悅,在某些方面她勝過了那個她不能勝,更不該勝過的人。
“千方百計的,想要送人去歌城?沒門!”玉純嬤嬤說著別人都聽不懂的話。
溜溜達達的看著小戲們晨練,玉純嬤嬤撿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馬上有小宮女奉上新茶,玉純嬤嬤喜滋滋的拿起那小巧的紫砂壺,嘬了兩口,忽然守門的丫頭進來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