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慶宮門口,甘純婆婆遞上了腰牌,請門口的太監回稟,那小太監原是顒華宮粗使的,如今調到了疏慶宮作門子,算是小小的升了一些,就有了些架子。
那小太監看看,時辰尚早,具是不給傳話。
甘純嬤嬤看看門板上已昏死過去小星兒,一陣著急,雖然是作假,好似打得狠了一些,但是如果時間太長,也恐怕是這孩子以後會落下殘疾。
甘純嬤嬤同寧純嬤嬤正在著急間,只見遠處想到橫穿過兩個人,似一主一僕,甘純嬤嬤趕緊追了過去,遠遠看去是一位皇子。
“殿下!殿下留步!”甘純嬤嬤喚。
那人聽到了甘純嬤嬤的叫喊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甘純嬤嬤一看,卻原來是五殿下,快走了幾步進到了跟前。
“老奴給五殿下請安!”
然後甘純嬤嬤,就把自己的來意說明了,請五殿下幫忙。
五皇子靖珵,本是個不甚愛惹是非的皇子,平生歡樂也越發的不在這宮牆之內,不過一聽是星兒,多少還是有一些動容,畢竟也在母親那裡有過幾面之緣,也知自己的親弟弟於這個丫頭還有些牽扯,便也有了幾分想管的心。。
“你剛才說,星兒的胳膊?”靖珵問。
“是啊,如今那小太監擋道,老奴怕……時間再久,那丫頭的胳膊就落下殘疾了。”甘純嬤嬤急急的又說了一遍。
“好!嬤嬤領路,我隨你去。”靖珵又轉身看向隨身的小太監,“小闊子,你且先去母妃那裡領腰牌,回頭咱們北宮門見吧。記得帶著我準備好的那個小匣。”
“是!”那叫小闊子的小太監走了。
靖珵歲甘純嬤嬤來到了疏慶宮的門口,那小太監就把在門口,一看是五殿下駕到,遠遠的迎了上去。
“奴才給五殿下請安!”那小太監殷勤行禮。
“我當時誰,原來是你小子,是你擋著路不讓進去啊?”靖珵嗔道。
“回五殿下的話,奴才不是擋路,實在是時辰沒到,奴才不敢擅自傳話,怕驚了太后的駕!”那小太監殷勤回道。
“我看你啊,還該回顒華宮去粗使!去!叫三寶出來!”
“哎喲!我的爺!奴才哪兒敢驚動三寶公公啊!”
“小子,你可知道,今兒這丫頭要是真殘疾了,恐怕,你這腦袋也得搬家!如今是五殿下讓叫你的管事,你敢不從?!”到底是甘純嬤嬤,較五皇子更明白如何抓一個奴才的命根子。
“嬤嬤說的是!我堂堂一個皇子,都使喚不動你了?!”靖珵也端起了皇子的架子。
那小太監一見五皇子擺起了架子,自是成了縮頭烏龜,趕緊的,讓後面的小子去請三寶公公,自己陪著笑臉伺候這五皇子。
不大一會兒,三寶公公不耐煩的,扭動著略略肥胖的身體走了出來。走近一看是五皇子,嚇了一跳,趕緊行禮,人也清醒了。
“奴才給五殿下請安!”靖珵抬手示意他免禮,起身見看到了那門板上的星兒,“哎喲!這莫不是星兒姑娘?!”
“正是!”寧純嬤嬤早就不耐煩了。
“小路子!嬤嬤帶著姑娘來了,你怎麼也不通報?!”說著三寶回身給了那小太監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