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蘊珊依舊搖頭：“不去了……大好的日子，那麼開心的事，我一個快死的人了，去了多晦氣。”
夏如煙本來就忍著眼淚，聞言忍不住落淚，哽咽道：“表姐，你別說這樣的話，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又說傻話了。”程蘊珊淡淡一笑，想抬手幫她擦眼淚，可是她沒有力氣，手抬到一般便無力地落了下來。
她自嘲一笑：“你看，我這個樣子，還能好嗎？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
“表姐……”
“好了，小煙，你別勸我了。你們經歷了那麼多，最終能夠在一起，我很開心，我相信外婆地下有知，也一定很高興。”
夏如煙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容琛把她摟在懷裡，薄唇緊抿，眉頭緊鎖，顯然也是在擔心程蘊珊。
程蘊珊卻十分平靜：“我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今天我就在這裡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說完，她便閉上眼，虛弱地說了一句：“我累了，你們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看我了，看了也徒增傷心。”
這話聽起來更讓人難過了。
離開病房的時候，夏如煙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流，不停地回頭看程蘊珊。
容琛緊緊摟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撫道：“別哭了。你要是想念表姐，明天我們也可以過來看她。”
夏如煙嗯了一聲，勉強止住眼淚。
可是她心裡沉甸甸的，像是壓著一塊沉重的大石頭，隱隱覺得這可能是她和程蘊珊最後一次說話了。
不過這話她沒敢跟容琛說。
因為有些話是絕對不能說的，一旦說出口，它就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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