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孫琬霜句句刺中要害,令秦豹子無法反駁。因為事實的確如此,大魚已經釣到還要蝦米作甚?眾將士、官吏,以及賀蘭璃辰皆任由她折騰。
稍微頓了頓,宮孫琬霜接著道:“秦豹子,不用急。那十一個打架打累了,我自然會給他們休息。你們休息了好一會兒,該輪到你們嘍。上架子!”最後三個字是說給士兵聽的。
眾士兵依言把九個木架拖入圍場中,然後將秦豹子與另外點名的八人分別綁到木板架上,以及他們的配刀一併呈上。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
“放開我們!你們這群狗官!”八個人知道這舉動準沒好事,無奈身體動彈不得,只能咋呼兩下嘴皮子。
“臭丫頭,你用陰邪招數暗算咱們勝之不武!有本事放開秦老大,重新比過!”
“說得沒錯,你與咱們老大重新比過,你若贏了咱們甘願伏法!”
有人起頭又掀起一番鬧騰,秦豹子是眾匪之首,修為和武功不負眾望也是所有人裡最高強的,底下人當然不相信他們追崇的老大會輸,輸給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眾匪此刻的心情,除姜副將外,一干於倆月前被宮孫琬霜打得落花流水的大小軍官非常理解,無奈不服有啥用,技不如人只能憋著。不過現在嘛,見識過其手段,不服也得服。
一名性子直爽的副將衝眾匪吼回去:“都瞎嚷嚷什麼,能打敗你們的策略就是好策略,擊敗你們外援的戰術就是霜姑娘一手策劃,勝之不武純屬無稽之談!”
另一名軍官幫襯道:“你們濫用法術禍害百姓,霜姑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什麼不對!”
幾句爭執,百姓們抓住字裡行間的關鍵詞“法術”二字。百姓也不是傻的,很快反應過來:“難怪這幫畜生有恃無恐,原來是學了仙法,仗勢欺人!”
“管他仙法妖法,殺了他們為咱們老百姓報仇!”
指責、叫罵、爭吵此起彼伏,宮孫琬霜正是不願過早暴露實力才要藏拙,迄今為止所展露的僅僅冰山一角,至少賀蘭璃辰瞧得出來。
忽然間,一道身影從高處縱躍而下,一掌打在秦豹子肩上,經脈撕扯斷裂、體內靈力潰散,鑽心蝕骨之痛頃刻間傳遍四肢百骸。這一畫面在激憤的百姓眼裡猶如天女下凡懲奸除惡。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頓時響徹天際,眾人紛紛捂住耳朵,防止耳膜受損。這一掌使之經脈盡斷、靈力盡散,痛如碎骨。不但秦豹子心裡清楚,賀蘭璃辰也瞧得出來,一身的修為徹底廢了。廢去其修為就是斷絕眾匪的妄念。
“臭——丫——頭!”秦豹子咬著牙吐出三個字。
宮孫琬霜卻是一笑,笑得極媚極冷:“秦豹子,你說你乖乖地在這裡當你的土霸王不好嗎?想睡天下美女儘管睡,沒人攔著。可是你幹嘛偏偏對我鍥而不捨呀?因為你,我瞎了一雙眼睛,債當然要討回來嘍。”
宮孫琬霜抓起一柄大刀,注入靈力,銀白刀身如同脆薄紙片,“嘣”的一聲碎裂成片,這正是秦豹子的配刀。
她雙手平舉,地上的碎片與平躺的配刀“嗡嗡”顫抖,下一瞬飛天而起筆直刺向七人同一個部位。破天的慘叫聲嚎得比殺豬還要難聽十倍。
其他六個直接一刀給了個痛快,秦豹子就不及他們走運,生生捱了三刀,還是一刀接一刀的凌遲。
意識痛到恍惚,緊挨著一記冰冷長鞭毫不留情地奪走眾頭目的雙腿,痛麻、斷裂、吼破嗓子般的悽嚎無疑向所有人宣告他們再無可能東山再起的死刑。
“當初你們欺辱女人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尊嚴被女人踐踏的今天!”刺耳的嘲諷既是說與眾匪的,也是說給軍隊裡沒處置的漏網之魚聽的,包括仍綁在城郭上的豬頭將軍。
噩夢的畫面再度重現,在場的只要是個男的都不自覺地繃緊了下邊兒。眾將士都在心裡嘀咕:妹子,你會不會做過火了,如此兇殘,還要不要嫁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