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誠聽著古怪,隨口瞎猜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總不能是比賽比來的吧?”
“啪”一記響指,“恭喜你,答對啦!”
啊?一眾人驚掉下巴。
當年凡間遊玩時,正好趕上一場廚藝大賽,所有參賽者必須用雞作為主料做一道菜式,雞的品種不受限制。比賽獎勵為烏骨雞幼苗,第一名二十隻、第二名十二隻、第三名六隻。
陶昕婷的廚藝做些家常菜沒問題,但要拿出去參賽就不夠看了。身邊的倆盲廚更不用提了,做出來的東西一個酸掉牙,一個膩掉牙,到時候鐵定讓人家扔出去。堂堂仙門弟子因廚藝不佳而被凡人趕出賽場,畫面可不好看,倘若再傳揚出去,還要不要在修仙界混了?
“那麼我猜,當時在比賽報名的最後一刻肯定臨時換人了吧,而參賽的人就是你。”夏侯玄銘斷定道。
“正確。”舞寒情接著敘述。之後的比賽中,做菜嘛沾到菜汁醬汁什麼的實乃常事,拿來擦手的帕子正是那條七彩孔雀絲帕,她專注於比賽沒留意隨手亂擱在灶臺上的絲帕,待再要拿來擦手的時候才發現東西不見了,抬頭只望見天上掠過一隻叼著帕子遠飛的鳥。
“你可以用法術把它捉回來呀!”華禎插上一句,聽著都急。
“我倒是想啊,可我能嗎?一旦發現作弊立馬取消參賽資格,比賽中止重新再來。滿場的競爭對手巴不得有人出狀況,敵人少一個算一個。讓他們抓到蛛絲馬跡就等著百口莫辯,被活活咬死吧!”
真相大白,原來那隻隨口叼走人家姑娘絲帕的鳥是某位男仙養的呀!
絲帕之類通常為人們的貼身之物,不可輕易送人,尤其是女子更關乎名聲,第一塊和第二塊全解釋得清楚,第三塊肯定也是誤會,何況拒絕之言早已挑明,男仙不好再狡辯,否則就不止是尷尬了。
另外,眾人必須佩服的是:舞姑娘,你這丟三落四的本事已達出神入化之境界,沒藥治了!
“雖然姐姐當時得了第二名,但還是好帥,就算穿著粗布男裝也一樣帥!”嶽瑤珂崇拜道。
提及陶昕婷與“男裝”二字,某位眼利的女仙冒出頭來,一個咒術丟向舞寒情,使其換上男兒扮相。“像,太像了!不,你就是他!我尋你許久,可一直尋不到你,原來你是女子,你騙我!”
“姑娘,你誰啊,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何來騙人之說!”舞寒情趕緊撇清關係。
“當年我親眼看見你一身男裝假扮成陶仙子的道侶趕走一名作風不濟的公子,我原以為你是仁義君子,卻不想你是個故意假扮男人玩弄他人感情的騙子!”
男人瞧上自家妹子糾纏上來便罷,這女人上來瞎搞啥?華禎聽不下去了,拍桌:“胡扯!霜丫頭是犯渾,穿男裝無非為了在外行事方便,可她又不是磨鏡,幾時與你談過情說過愛?你口口聲聲說她騙你,那麼她是騙了你的財,還是騙了你的色?!”
被華禎那麼一吼,女仙激動的情緒澆滅大半,聲音弱了下去:“都,都沒有。”
“切……人家又沒招惹你,自己湊什麼熱鬧,男的女的都沒分清楚就單相思啊!”徐子誠在一旁不冷不熱吐糟一句。
一語戳中痛處,女仙淚奔離場,沒臉見人啦……
華禎手捂額頭,這下能消停會兒了不?霜丫頭招蜂引蝶的本事忒狠,他都數不清跟在後頭收拾過多少回爛攤子。
人前腳才跑出去,後腳則進來一位意料之外的賓客,一張口便是找舞寒情修理用壞的法寶。個別長年的在記憶中思索小會兒,認了出來,此人正是舞寒情的師父——逍海上神。
賓客們算是開了眼界,從古至今向來有聽聞徒弟找師父修法寶的,頭一次親眼目睹有做師父的找徒弟修法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