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無數次的刺激,赫連淳熙實在聽不下去了,“舞仙子、朗公子,如果你們對那兩位仙友沒意思直接拒絕就好,何必如此傷人!”
朗琒苦嘆:“赫連公子,如果單純的拒絕有用,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
轉而向那仙子解釋:“說來那次你倆挺湊巧的,我剛好給一個病人解毒,結果解偏了。”
舞寒情望著齙牙男介面道:“我剛好給人治病,結果把人治岔了。”
“所以呢?”
兩個聲音異口同聲:“條件交換,互幫互助。”演出戲給你們看,徹底斷了念想。後半句不用明說,眾人都能明白他們的用意。
被拒絕的兩人無言以對,想生氣也冒不出幾顆火星子,反正早已死了心,今日不過發現了當年的謊言討個說法而已,畢竟計較再多終無可能。
位置隔開老遠的季韋丞大鬆一口氣,還好他的女神沒被那個齙牙男拐跑。誰知又冒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講話的男子好好一張乾淨和諧的臉偏偏長了一臉煞風景的絡腮鬍子,望見那張摘下矇眼絲巾後的熟悉俏顏,當即取出一塊絲帕聲稱此乃他與舞寒情的定情之物。
季韋丞立馬坐不住了:“我呸,就你這副尊容也配入寒情的眼?”
賀蘭鴻琰、夏侯玄銘、華禎三人同有此意,他們再清楚不過舞寒情是個實打實的顏控,把從下巴長到耳根的絡腮鬍子刮乾淨了也才剛及格而已。
舞寒情看清絲帕上所繡的圖案,立刻記起其中緣由。“這帕子我熟,當年一時興起在上面繡了塊紅燒肉。”
“咳咳……”好幾人嗆噴茶水。
眾人頭頂拉下大片黑線。一般人不都是繡花草詩詞,或者兔子熊貓之類的可愛小動物嘛,這又是什麼清奇口味?
舞寒情記得清楚,當年她給幾個流浪孩童做了一大盤果味醬香肉,孩子們吃得不亦樂乎,手上醬汁沾得全是,於是帕子就借給他們擦手用,然後隨手擱在桌邊,結果一不留神讓一隻憑空竄出來的野狗叼走了。
“……”
大鬍子男仙臉上一尬,不肯放棄,追問道:“莫非寒情仙子真忘了在下?兩千年前凡間甸國與越國一戰,你與我不打不相識,仙子的颯爽英姿依舊銘刻於在下的心間。”
甸國與越國那一戰,舞寒情當然記得,“哦,那場征戰是師父跟人打賭輸了,把我抵押給越國當主帥務必贏得那一仗,否則要給他們當二十年的練兵教官。”
什麼?!一記轟雷在人們的腦中炸響,荒唐!
“對陣的將軍實力不弱,是個不錯的對手,就是長相邋里邋遢,打完之後就忘啦。”舞寒情誠實地說出當年的想法。
某位將軍頓時飆淚,等待了兩千年的執著剎那間崩塌。當年某條野犬把心中女神的巾帕叼到他面前,原以為上天有意給他們牽條紅線,未曾料會是如此令人崩潰的結果。
賓客們默默為這位情緣被扼殺在搖籃裡的將軍默哀須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