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誠對傳聞裡的奇葩師叔圖個好奇,硬拖著同門留下湊個熱鬧。出都出來了,在外頭多逗留一兩日沒什麼要緊的。丹之霞與蒼之塵互相交好但不代表經常見面,哥舒文睿甘願留下多看她幾眼,哪怕遠遠的一眼也好。
馡漣自見舞寒情的第一眼起就認出了她的本來面目——宮琬霜,無論相貌亦或脾性與當年一樣,從未改變。現在暴露身份尚早,另外她才不要跟情敵同住一個屋簷下,於是率素靈族等眾早些離去。故此,今晚沒那口福嘍。
整座樓裡樓上樓下坐得滿滿當當,酒過三巡更是熱鬧。陶昕婷便是其中最不消停的,有她起頭就別指望一幫乖孩子能安分到哪兒去。什麼划拳呀、行酒令呀,一樣別想逃!
姚彬彥微紅著臉,提了壺酒坐到舞寒情一桌,“寒情姐,聽聞你行酒令不賴,與我比劃一局如何?”
“好啊。”酒醉的粉暈同樣爬上她的雙頰。
“一點點、哥倆好、三多多、四喜財、五魁首、六六順、七巧七、八匹馬、你喝酒啊、十全到。”
“哈哈,輸啦輸啦,喝酒。”
醉酒之後,就連乖巧的朗琒也不例外。
“一隻青蛙一張嘴,兩隻眼睛四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兩隻青蛙兩張嘴,四隻眼睛八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三隻青蛙三張嘴,六隻眼睛十條腿,撲通,撲通……”
“錯啦錯啦,三隻青蛙十二條腿。輸啦,喝酒。”
晾邊上的季韋氶瞧似美人在懷,樂在其中,可那雙活絡的眼睛不時朝姚彬彥的方向瞄去,巴不得把人替換下來取而代之。
“公子,好酒量,奴家好睏……”季韋氶在外尋花問柳慣了,葉容嫣自然是他的手下敗將,雙頰的嬌粉更添她的嫵媚之姿。
只惜季韋氶並非感情專一之人,已經吃到嘴邊的哪有鍋裡的新鮮,何況對方的韻味比起眼前的更香更濃,甚至比夢珊仙子還多一份韻味,一股少有的辣勁兒。
比劃幾局,姚彬彥今晚的手氣似乎不錯,輸少贏多,就是酒量需要再磨鍊磨鍊,幾碗酒下肚,視線愈發迷糊。
由於曾經做生意的關係,舞寒情的酒量早鍛煉出來了,只因喝得太多,此刻倒和姚彬彥半斤八兩,眼前的景物全在打轉,包括晃晃悠悠走來的季韋丞。
“舞姑娘玩得可還盡興?要不要與我再比劃幾下?”今夜人多,季韋丞不會做什麼歪念之舉,但並不妨礙他製造機會拉近距離。
“寒情,你已經醉了,不宜再喝。”
好聽且溫柔的嗓音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朦朧中,面前修長的身影與夢裡呈現出的紫發美人的輪廓完美地重合到一起。
“美人哥哥。”纖細的玉指指著季韋丞,嬌俏的臉龐愣了一愣,笑顏再展,迷離而痴醉。“我聽你的。”
人家喝得正歡呢,沒事勸什麼酒啊!季韋丞以為舞寒情同意自己的看法,自信地迎了上去。湊前兩步,不忘朝賀蘭鴻琰斜視一眼:瞧見沒有,她認可的是我,不解風情的傢伙。
正得意之際,孰知舞寒情竟一把將湊近的季韋氶霍地推開,“起開,別妨礙老孃欣賞美人兒。”
一言飆出,好幾個尚存一絲清醒的弟子反而清醒幾分:什麼情況?怎麼聽著像某些調戲良家婦女的男人該講的話呀?
這個問題,雲之緲眾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