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寒情擼擼腦門有點委屈:“鴻琰師兄生得極美,擔得起‘美人’二字。”
“無妨,寒情師妹喜歡便好。”賀蘭鴻琰解圍道,不過旁人皆可隱隱聽出幾分袒護。
華禎的銀花扇其實砸的那記爆慄並不重,故意而為之,就是要讓某些人知難而退,長相固然過關,可還差得遠呢,當陪襯都不夠格!
季韋氶再沉迷酒色不擅心機,把他晾邊上漠視這麼久也該瞅出對方的不屑之意。季韋氶張口立馬喊住轉身欲走的倆人,手裡多出一個款式新穎的耳環。
華禎早留意到舞寒情耳朵上那對不對稱耳環,大致情況心裡瞭然。從古至今不論走到哪裡對女子的約束就沒少過,唯獨魅靈族最不注重這些,瘋丫頭八千多年不知上哪裡浪了一圈回來,對世俗陳規簡直反感至極,沒少帶歪門中弟子。
華禎心知季韋氶打算眾目睽睽之下用世俗陳規對舞丫頭用硬的,立即道:“小丫頭丟三落四的毛病特別嚴重,尤其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走到哪兒掉到哪兒,季公子莫見怪。”
搪塞之意再明顯不過,擺明要跟季韋氶撇個乾乾淨淨。畢竟耳環是不小心落下才被撿著的,又不是親手贈與的定情信物,說了這麼半天的話,誰不知道當時人家還醉著酒呢。一個酒鬼除了發酒瘋說夢話還能幹些啥?
大家夥兒不出聲不代表心裡不快,實則高興得很,終於叫他碰到個不好得罪的釘子。況且有憐香惜玉之心的人也不希望位份高修為高煉器煉藥手藝一絕的如花美眷被這鹹豬蹄糟踐。
一向重禮節的靖文真君也懶得多說什麼,是與非他們自有衡量。
季韋氶討了個沒趣,肚子裡一股憋悶氣。
舞寒情利用禮節再補上一刀,張開扇子,扇面上多出一串珠串,式樣華美,洋溢著靈氣顯然是件法寶。“前日在下心中煩悶,喝醉了酒擾了季公子賞月的雅興,還丟了東西,不如用這珠串換回季公子手裡的耳環,也算作為賠償。”
季韋氶未料到對方會來這出,珠串的品階比耳環略高。季韋氶遲遲未曾伸手猶豫不決,倘若拿了便意味著與她互不相欠再無瓜葛,不拿吧可惜了一件寶貝。
舞寒情無所謂區區一件法寶,只要不是心尖寶一切好商量。
見對方沒有反應,舞寒情可沒那麼多耐心等下去,反正意料中的答案之一。“看來季公子挺喜歡這隻耳環便拿去吧,日後可以用來當樣板再打一副更好的送姑娘用。”
扇子、寶貝驟然收起,言外之意二人斬斷一切瓜葛,季韋氶再拿不出任何理由說事。
舞寒情“好心”再給耳環做個使用說明:“耳環也是法寶,它有兩個尺寸,小的當扇子用,大的足夠季公子帶著嬌妻美妾上天兜風用,三到四人沒問題。”
眾人感覺耳邊響起“啪啪啪”的巴掌聲,格外響亮,分明踩著人尾巴抽嘴巴子呀!
臨走前舞寒情轉向自家的弟子交代一句:“小鹹,穿上這身衣服我深感榮幸,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不過再有下回,你還是拿著我的尺寸去領衣服吧,這種特大號的別再拿了。”說完輕輕拍了拍洮磊緊張的肩,示意他別害怕。
“舞姑娘……”見人要走,季韋氶不甘心叫道。
“小丫頭,你真沒有讓人長個兒的新藥?”華禎故意搗亂,小兩口敘舊你湊啥熱鬧。
舞寒情眼珠子骨碌轉了轉,道:“我有專治男女不孕不育的藥,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