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過人……”
喬風又低頭輕聲道:“您看他那雙手,明顯就是多年握刀磨出來的老繭,而且他剛才衝撞的姿勢,也是也招式的,力道拿捏得很好。”
秦為卻忽得笑笑,沒好氣道:“這真是……哪裡都有高手啊!”
段玉還是那樣沒心沒肺,在邊上打趣道:“他算什麼高手……能一眼看穿對方來歷,老喬才是高手。”
“走。”
秦為下意識看了眼喬風,然後笑著歪歪頭轉身離開。
“哦……您不再看看了?”
段玉下意識回了一句。
喬風早就黑了臉,罵道:“少廢話,牽馬去!”
回去的路上,秦為獨子走在最前面,低著頭像是有什麼心事。
後面段玉牽著馬,小聲嘀咕道:“郎君這是怎麼了?一路上也不說話了……”
“郎君怕是忌憚某了……”
喬風淡淡的吐出一句。
段玉驚訝的看向他:“忌憚!這從何說起?”
“某來歷不明……”
喬風的來歷一直是個謎團,以前秦為能力有限,只是知道他以前在殿前司的某個軍司中,任過副指揮使。
至於他因何原因辭官,又為何甘願在秦家做一個保鏢。
之前喬風的解釋是得罪了上官,結了仇,所以才不得已隱姓埋名。
可多大的仇,才能讓一個如此高手,非但不敢去報仇,還要隱姓埋名在秦家做僕人?
段玉頓了頓,小聲道:“聽說你得罪了上官,去也不知是誰……如今郎君位高權重還是文官,一個武將而已,這個仇不見得就……”
有些事情就差一句解釋。
而所有忌憚的根源,也都是來自於不夠了解的緣故。
喬風卻搖頭道:“這是某的私事,怎能勞煩郎君出手?而且郎君現在看著風光,實則步步艱險,我等雖不能為郎君分憂,卻也不能拖累郎君。”
依著秦為的脾氣,若喬風真與他開口,秦為絕對會幫他報這個仇。
但喬風卻不願如此,他雖不善言辭,卻也是個知恩圖報的漢子。
在秦家這些年,不論是金錢上還是待遇上,亦或是尊嚴,秦為都沒有虧待過任何人,就連他們家中的親眷,也是秦為一手安排。
該做工的做工,該讀書的讀書,該養老的養老。
秦為這個家主雖平日裡看似懶得操持,卻從未忽略過任何一個家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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