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似乎料想到了自己下場,整個人不住的嗚咽著,可任憑他如何掙扎,都掙不脫喬風的束縛。
秦為沒有管他,只是淡淡道:“現已查明!裕安侯趙安勾結朝臣貪墨皇陵款項,多年來貪墨、搜刮共計三十九萬貫……陛下有旨,革去趙安裕安侯之爵位,抄沒其所有家產,即日貶謫出京,發配西南充軍!”
聽著秦為的敘說,趙安漸漸安靜了。
他的淚水劃過臉龐,含糊不清地嗚咽道:“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嗎?
趙安或許真的沒有參與造反,但武器在他家裡搜出來卻是事實。
一個四品侯爵,誰給你的權利私藏兵器?
僅是這一條罪,他死都不冤!
還有貪腐、受賄,看看裕安侯府的宅子就知道,這貨之前沒少搜刮剝削百姓,他甚至私放高利貸,逼得那些還不起高額利息的百姓們賣兒賣女賣土地。
這種人本就死不足惜。
可他終究是宗室權貴,趙禎不能殺他,卻給了他一個比死還要痛苦的後半生。
這年頭,但凡是流放,那就是一隻腳踩在了鬼門關上,先不說他能不能活著徒步走到西南,就算他僥倖走到了,當地環境氣候的差異,就足以讓他再死一次。
正事兒辦完了。
秦為看了趙安一眼,說道:“他日裕安侯若出了這監牢,秦某建議你做個啞巴最好。”
趙安不再嗚咽,只是看著他目光有些渙散。
“大家心裡都清楚,就算你說出了幕後指使又能怎樣呢?不過是多死一批人罷了……”
秦為站起身負手走到門口,背對著他道:“到那時……‘那人’會恨你,陛下會恨你,被你牽連的群臣也會恨你,甚至天下人都會恨你。”
他只不是在警告趙安,也是在安慰自己。
趙安安靜了,他失力地跪坐在地上。
秦為回頭看了眼他,漠然道:“記住我說的話,否則陛下將不會再照看你的家眷,那人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
……
辦完差事秦為回了司事局,才進去就被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