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春色不是春,原來細雨不是雨。
天地間飄落著無盡絢麗,如玉一般的地面光霞萬千。
顏如雪伸手,一條牛毛般光毫,落在了白皙手間,她望著它微微失神。
流光在手間快速消融,如同溫暖始終留不住雪花。
這到底是一處怎樣的世界,天的盡頭一片模糊。
有人降到了地面,進入了那一片晶瑩。
步履漸沉,似是道路愈發泥濘,也來越多人落下,在其中默默跋涉。
山王一步又一步,腳下的脆響帶著一種酥軟,使人聽後更加沉默。
置身於一片光毫細雨的世界,他們都漸漸沉入了各自的夢,腳下不停夢就有盡頭。
那些不願醒來的人,被細雨侵潤漸漸化作光毫,是否真的會永遠停留在那片理想中的世界?
腳下一聲聲脆響也難以帶來真正的答案。
精神的超脫,有時候也會毫不猶豫的摒棄軀體。
不知道這一趟走下來,又會留下多少人。
浮塵微嘆,漸漸沉寂,如同行屍走肉。
第一道天關無聲無息,以前只是純粹的悲涼,如今卻是披著美好外衣的魔潭,渴望著吞噬一切。
......
......
一片殘破的廣場,江臨微微喘息,對面那瘋狗咬人真的痛。
他們入了天淵緊追著已逾天邊的南七月,追著追著便沒了蹤跡。
邪鴉糾纏倒是小事,沒有大隊跟隨,以他們的實力來說自然可以不管不顧的悶頭撞過去。
但等他們進了光毫世界,再出來之時便發現踏入了一片未知,這個方向原來與主道偏離了太多。
看不到任何鬼影子,這妖族的漢子便愣住了,隨後便瘋了似的一陣亂砸。
為何會如此,江臨也早就瞧出了苗頭。
發洩之後,兩人自然就對上了眼。
他身在靈寶宗,身上的物件自然極多,既然找不到路仁兄,但也要分擔一些火力。
在迴歸主道尋找大部隊的路上,他寶物一件一件的丟,後面那漢子如同上癮般一件一件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