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問心瞳孔中倒映著明濯的臉,他有些恍惚:“是……你?是你!”
他震驚得無以復加,那種靈魂深處的恐懼和戰慄深深攫住了他的心臟。
明濯:“真是抱歉,當初我野蠻未化,沒讀過高中也沒讀過大學,把垃圾吐得到處都是。”
“什麼垃圾吐得到處都是,阮明濯你什麼意思?”程景如忍不住了。
為什麼這個人還不死?那把匕首不是插入了她的心臟嗎?
還有,洛問心為什麼眼裡會流露出怯意,他不是神主嗎?殺一個凡人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她不想聽到兩人在這裡廢話,她只想阮明濯趕緊死!
沈博遠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他的血幾乎填滿了降神法陣的紋路。
他看著明濯,唇角忍不住緩緩地翹起。
真好啊,這個人是他們玄門的領袖,是吳郊一早就選中的繼承人。
他無比地慶幸,自己的那些同門很會抱大腿,把這個人跟玄門繫結在了一起。
他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明濯掃了程景如一眼:“還能有什麼垃圾,當然是那些骨頭啊,骨玉、神骨,懂了嗎?”
程景如瞳孔緊縮了一下,她不是傻子,只是心裡不願意相信那個事實。
洛問心的幾個屬下也都大驚失色,惶恐不安。
明濯卻側耳聽了一下,她的神識瞬間掠去數千裡。
她看到天地變色,無數的怨氣在生成、肆虐,惡鬼跑到街道上作惡。
有的人在怨氣的蠱惑下內心躁動不安,也有人害怕地躲在家裡虔誠祈禱有天神降臨。
這無疑增加了洛問心的力量,本體的那個祂在天上興奮地響應著人們的呼喚。
明濯收回了神識,笑了一下,心說你可以回應呼喚,我更加可以。
不過這個降神儀式必須打斷,很多人都被現代文明束縛著,還沒有衍生出罪惡。
但繼續被怨氣蠱惑下去,那可就說不定了。
她周身的力量激盪起來,桃木劍飛出去,倏地斬向了地上的法陣。
這是整個神降儀式的中心和陣眼,必須要切斷能量供給。
也就在這時洛問心忽然就出手了,既然這一戰無可避免,他何不跟對方拼一把。
看明濯的樣子,顯然力量也被天地法則壓制了,再加上轉世投胎,又會被壓制一部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