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栩微微蹙眉，“我在他身上聞到過一種古怪的香味……你是不是運過一批人過河？那些人，不吃飯不喝水，宛如走屍？”
李文和跟賀望瑤迅速對視了一眼，“劉爽的父母！”
黃老皮見瞞不下去，只能哆哆嗦嗦地全都說了。
其實他最早發現斷崖底下的古怪，還是在幾個月前，他也偷了不止一具屍體了。
那些人還不肯放過他，後來又要求他運送一批貨物過河。
黃老皮平時就在鎮子上混，結交了一批狐朋狗友。
往年當地水系發達，很多人靠著船運為生。
現在水位年年下降，大家日子都不太好過，就跟著黃老皮幹些坑蒙拐騙、強買強賣的勾當。
也因為他們這群人霸著船運的生意，名聲太不好聽，才另一群人搭了浮橋供大家通行。
黃老皮一聽要求運貨物，而且對方還說願意給錢，頓時就糾集了十來條船，在一個夜黑風高之夜，去接那些所謂的貨物。
“我也不知道他們原來運的是人啊！”
當時黃老皮的那幾個狐朋狗友頓時就不滿了，運人和運貨，這完全是不同的價錢，對方這是騙子！
幾個人按照慣例，先把人接上了船，但船開到河中央就停了下來，要求必須給錢，否則就不開船！
黃老皮當時就覺得不妙，那夥人可不是好惹的，可不要引起反作用才是。
也就是在那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安靜的乘客們，忽然齊刷刷地看向了他們，目光幽幽，在夜色下格外地滲人。
下一秒，就有幾個影子飛速地撲了上去，把他那位叫囂說話的兄弟按住了，張嘴就咬了下去。
他的那位兄弟既然敢橫，那自然是因為身強體壯，相當魁梧，一個打四個都不在話下。
當時卻被兩個瘦小的老頭按著，完全動彈不得，很快就被咬得兩條大腿鮮血淋漓。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血腥味刺激的，其他乘客也眼冒綠光地看向了他們另外幾個人。
黃老皮畢竟跟著黃姑生活了二十來年，瞬間就意識到不好，普通一聲給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