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是萬人景仰的玄門小師妹,下一秒便成了落魄的階下囚。
不免令人唏噓。
程景如不吵不鬧,似乎在被沈若棣拒絕後,她便徹底陷入了一種絕望的死寂之中。
似乎察覺到沈博遠的視線,她抬頭看了過來。
那一秒的眼神破碎得像是整個人頃刻就要化為水晶碎成千萬片。
沈博遠猛地收回視線,背過身去:“帶走。”
“等一下。”明濯之前不出聲,是覺得這兩人好像在上演什麼生離死別,眼神纏纏綿綿拉都拉不開,她不好插進去。
“你明知道你母親的死跟我無關,之前卻不顧阻攔要跟我拼命,請問這是什麼道理?”明濯問。
程景如眼睫顫了顫,抬起頭紅著眼眶看著她。
“你不用急著推卸責任,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怎麼會落到今天的田地。”
褚玉琦說得沒錯,明濯分明就是竊取了他們一家的氣運,現在卻道貌岸然,令人作嘔。
程景如撇過頭去,不願意再看明濯。
明濯一看這個眼神,頓時覺得不對啊,這明顯對自己還有很大的怨氣!
她轉念一想,既然這樣,那我何必客氣?
以前她還顧念小時候的情誼,加上對方年紀小,不願意對自己多番袒護的小姑娘惡意相向。
現在她要讓對方感受一下社會的捶打。
“袁清婉是怎麼從玄門的重重看守下逃脫的姑且不論,但那天去酒店對鈴蘭動手的人,恐怕和你脫不了干係吧?”
明濯笑了一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桃木劍的劍柄。
“你得知鈴蘭被白老帶走了,加上我故意放出風聲,你擔心褚玉琦真的能從鈴蘭身上獲取一些資訊,乾脆在食物中下了歹術,想悄無聲息取人性命。”
程景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根本不願意承認。
陷害明濯和殺鈴蘭白家人性質不一樣,一個是為母報仇情有可原,另一個則是濫殺無辜、心腸歹毒。
明濯:“是不是欲加之罪,不如我們搜神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