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太潦草了,老者戴上老花鏡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個所以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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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聽濤審問了一天,也折騰了個精疲力盡。
袁清婉舌頭已經斷了,根本說不了話,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神罰刺激到了,情緒很不穩定。
找來紙筆讓她寫字,她也一直瘋了一樣把紙筆都撕掉。
白聽濤耗費了這輩子最大的耐心,也沒要到個結果,最後怒而拍桌,“你到底把姑姑的孩子扔到哪裡了?”
袁清婉就這麼看著他,瘋瘋癲癲地笑著。
白聽濤越想越氣,血壓分分鐘就飆升到一百八,邊吼邊把桌子拍得哐當響。
“你是畜生嗎,那是姑姑,把你從死人堆裡救出來的姑姑!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
“你就不怕九泉之下,無顏去面見姑姑嗎?”
“我勸你迷途知返,把孩子的下落告訴我,我或許還能幫你爭取減刑!”
門外一直關注裡面動靜的蘇長情等人,見情況不對,立馬開啟門衝了進來。
白聽濤已經提起了袁清婉的衣領,氣得臉都紅了,“混賬,你快點說!”
袁清婉只是瘋瘋癲癲地笑,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蘇長情和幾個同僚趕緊衝了上去,“白老,不至於不至於,您消消氣。”
幾人心裡暗暗揣測,難道白老不是來找茬,是來大義滅親的?
“她從舌頭斷掉就開始有些精神不正常了,我們的審訊工作也一直進行不下去,可能還需要些時間。”
好說歹說,才把白聽濤給勸了出來。
白聽濤氣了半天,猛地想起來,“袁清婉後面還生了個女兒?跟誰生的?”
這個問題蘇長情等人也不好回答,明濯推測兩人是母女,這個也好查,驗一下血就清楚了。
但跟誰生的就不知道了,袁清婉當年死遁,後面很長一段經歷都是空白的,玄門暫時也毫無頭緒。
白聽濤深吸了口氣:“那孩子也是無辜的……如果查清楚了她沒有犯罪,就讓我帶回白家吧。”
他已經決心退位讓賢,好好輔導褚玉琦,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
再說了,那姑娘情況特殊,她被袁清婉更改了命格,又抽走了生氣和精氣,才三十多歲的年紀,卻蒼老宛如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