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婉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張開嘴,吐出一大口血。
鮮血之中,還夾著半截斷掉的舌頭。
她驚恐地看著斷掉的半截舌頭,啊啊啊地叫了幾聲,發現自己已經如同女兒鈴蘭一樣成了啞巴,整個人都瘋了。
幾個人上前,才好不容易把她制止住,把人打暈了過去。
現場一片安靜,剛剛那一幕太可怖了,所有人都很震驚,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方林蕭迷茫了,“禁言術?可禁言術也不至於這樣啊。”
禁言術要看施術者的修為,同時也要看被施術者的修為。
袁清婉只是被抽走了骨玉之力,被反噬得有些嚴重,但她幾十年的修為還在,禁言術也約束不了她什麼的。
頂多說不出來特定的詞句,但不會傷害被施術者的身體。
特殊部門的後勤負責人見多識廣,有不同的見解。
“這不像禁言術,倒更像是……神罰。”他的面色無比沉重。
“什麼是神罰?”謝曉不懂就問。
明濯:“大概就是神明的一種能力,祂高高在上,怎麼容許凡人褻瀆?所以降下神罰,讓妄議神明者斷舌,直視神明者眼珠爆裂……祂要讓凡人只能匍匐在祂的腳底下當一隻螻蟻。”
說完,她輕嗤了一聲,“裝神弄鬼的一種把戲罷了。”
眾人:“……”
不是,大佬我們都知道您很厲害,但關於神靈的評價,是不是該想想再說?
謝曉聽了也覺得有些心裡發毛,拉了拉明濯的衣袖不敢再問了。
現場一片安靜,眾人心頭都沉甸甸壓著一片陰影。
如果嫌犯真的是神明,他們一介凡人,難道還能審判神明不成?
搞不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栩忽然開口道:“不對,那個人不可能是神明。”
別人不清楚,他卻是知道的,陷害阮木藍一生的人,畫像就在明濯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