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好像在救那些被重創的鬼魂。
他不明白對方這麼做的意義何在,那些鬼魂被至剛至陽的陣法所傷,魂力受損,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也幫不了她什麼啊。
她也是血肉之軀,手掌上已經鮮血淋淋,就不怕死在裡面?
鈴蘭冷哼了一聲,她就喜歡看別人犯蠢,“不自量力。”
神龕前的高臺空間不大,顧栩將謝曉攔在身後,抬眸看著逼近的鈴蘭。
“你,不要過來。”
鈴蘭料定了明濯會死在光線的絞殺之下,咯咯嬌笑了兩聲,“我就要過來,你能把我怎麼樣。”
她這一生也算閱人無數,還從沒有見過顧栩這種的。
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那些男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曾經喜歡得恨不能掏出一顆心來討好的人,在歲月模糊了容顏以後,她發現所謂的喜歡也只是不甘心。
若單論皮相,眼前的男人足以秒殺她見過的所有人;若論氣質,那種清冷疏離,更是讓她心裡癢癢。
鈴蘭原本只是習慣性地調侃帥哥幾句,但此時是動了真心,想把顧栩留在身邊。
顧栩嘆了口氣,他靠在神龕上,手裡摸到了一樣東西。
“你要是再過來,我就砸了這個。”他摸到神龕裡的東西,沒想到上面供奉的是這個。
那是一截白骨,上面散發著聖潔的靈力,神力流轉,顯然是維繫陣法的法寶。
但顧栩總覺得,這東西給他很不祥的感覺,比之前他接觸過的骨玉給他的感觸更深。
鈴蘭臉色微微一變,但旋即有恃無恐,“有本事你就砸了呀。”
這上面的神力連她都練不化,一個普通人哪有能力毀了這個?
顧栩握著那截白骨,他感覺很不舒服,那上面的神力像是隱隱在排斥他的接觸……
他忽然將那截白骨拋向了半空。
鈴蘭有些不明所以,剛想把白骨接住,腦海中猛地發出尖銳的示警,這種尖銳的直覺,無數次救她於生死之間。
她果斷放棄了白骨,轉身的同時鴛鴦短刀甩了出去,想要阻擋那一擊。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