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勳已經有些生氣了:“胡說八道,我看你心裡才有鬼!”
敢汙衊我偶像養小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說有鬼,你倒是說說鬼在哪裡?”另一名弟子問。
小鬼就在你們面前啊——邪修抬手想要指向明濯,忽然瞪大了眼睛。
他看見那隻木偶從明濯的口袋裡鑽出半顆腦袋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個眼神說不出的邪氣,就彷彿能勾起他心底最深的噩夢和恐懼,邪修瑟瑟發抖,指著明濯半天說不出話來。
然後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明濯攤開兩隻手,一臉的清白無辜,“我可什麼都沒做。”
阮明櫻快速接上腔:“對,這就是碰瓷!我呸,不要臉!”
木偶縮在明濯的口袋裡,安靜得像是什麼壞事都沒做的乖寶寶。
聽雲道長嘆了口氣,雖然不清楚這個邪修為什麼忽然這樣子,但潛入清輝居,想要下歹術害人是毋庸置疑的。
這也幸好這棟屋子裡今晚沒人在,要是傭人在,說不定會發生點流血事件。
這種危險分子當然不能放任不管,當下就有幾名弟子上前把邪修綁了起來,打算等會兒帶走,好好審訊。
客廳裡,聽雲道長把一個古樸而精緻的香爐放在了茶几上。
“這是我們在北山觀找到的東西。”
香爐上覆蓋了幾層禁制,他一路上都小心翼翼,萬萬沒想到還是有人中了招。
向宇涵一臉的慚愧,“那隻香灰蠱潛伏在我身體裡,一直沒有動靜,是我疏忽大意了,當時只以為眼花了一下,沒想到是中蠱了。”
他的左手上一個血窟窿,雖然唸了止血咒,也服了止血的丹藥,但臉色難免蒼白起來。
明濯:“哦,沒事,我叫了救護車,你跟秦叔一起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秦叔是許商樓的司機,才真是遭遇了無妄之災。
這種蠱雖然不似其他蠱蟲那麼陰邪,卻隱蔽性更高,還容易傷害腦神經,大意不得。
向宇涵和秦叔都被接走了,許商樓另外派了人跟過去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