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瘋了嗎?”
“我是認真的!不信你讓阮木藍下車,看那些鬼是不是就不跟著我們了。”
李尋:“放屁!”
王瀟怔了下,他提出可行性建議,怎麼對方還罵人呢?
“試一試也不行嗎?一個農村大媽,你至於這麼舔嗎?”他也不由得有些脾氣了。
就算對方是自己上級,但又不是公司老闆,誰怕誰啊?
李尋簡直氣笑了,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阮木藍說,“好,我下車。”
他愣住了,急切地說,“阮董,不行!”
阮木藍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雨已經停了。她對著影片那頭的人說,“濯濯,那我就下車了。”
明濯:“媽媽,別害怕,相信我。”
阮木藍笑了笑,對女兒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她放鬆了心情,旋即感覺眼前黑了一下,再睜開眼睛時,就感覺到腳已經踩在了公路上。
這是種很新奇的感覺,她仍舊可以感知世界、控制身體,卻明顯感覺身體裡多了個“人”。
那種氣息很熟悉,是她血脈相連的女兒。
明濯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術,她感知到阮木藍有危險,可是人又在千里之外,沒辦法及時趕過來。
要麼打影片隔空施法,這是她每次直播算命用的招數,只是效果會大打折扣,護送阮木藍這一行人平安過橋是沒問題的。
要麼就附身到阮木藍的身上,親手收拾了那些鬼怪,這樣效果最好,保證讓幕後之人受到反噬。
她發了資訊給阮木藍,告知對方這兩種方法,沒想到阮木藍乾脆直接地選擇了後者。
人的身體就像一個容器,外來的靈魂可以入侵,但要讓兩個靈魂共存,不受一絲一毫損傷,必須要血脈相連,彼此全身心地信賴才行。
那種隨意附身他人身上的則是邪術,是一場單方面壓制和剝奪,會給身體的主人靈魂造成不同程度的傷害。
明濯動了動手指,感覺和這具身體很契合,沒有任何不適。
“阮董!”李尋跟著下了車,簡直快哭了。
老闆要是今晚出了事,他乾脆不要活了。
王瀟一看,把阮木藍趕下車他沒意見,怎麼李尋自己也跑下車了呢?
“李總,你快上車啊!別犯傻,快點抓緊時間上車,我們趁機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