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婦女搬得辛苦,他忙不迭上前搭了把手,剛把桶放下,一道水柱打在了他的後背上,瞬間來了個透心涼。
婦女趕緊哎呀了一聲,伸出粗糙的手替他拍打衣服上的水珠,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對不起對不起,我兒子年紀小不懂事,他是跟我慪氣呢,不是故意針對你的,你不要跟他計較哈。”
方林蕭一聽是小孩在胡鬧,他還能說什麼?
他看了眼駕駛室,上面露出一個男人的側影,小孩估計做了壞事躲起來了。
自己這邊還要趕時間去任務點呢,當然只好說沒關係。
明濯卻隨口問:“你兒子多大了?”
女人沒有回答明濯的問題,只對著方林蕭笑,說了幾聲謝謝好心人,熱情又誠摯地感激。
方林蕭反而有些愧疚和不自在了,後退兩步想招呼明濯離開,卻見明濯上前兩步,忽然一把拉開了駕駛室的門。
車上的青年氣憤地說:“你幹嘛啊!”
方林蕭剛想說對不起,忽然想起什麼,朝車裡看了兩眼,裡面就一個青年,小孩呢?
明濯笑著說:“這是你那個年紀小不懂事的兒子?這是快三百個月的巨嬰了吧。”
女人頓時有些不悅:“你怎麼說話的,關你什麼事,還懂不懂禮貌?”
明濯:“不懂啊,我還沒滿十八呢,我媽說在成年人面前,我都是個孩子。”
女人被噎了一下,半天說不出話來。
方林蕭回過神,頓時臉都黑了,修行之人會看骨相,車上的青年最起碼的有二十多歲了,這他媽的是小孩?
誰家小孩長著一百八十斤的個子?
“總關我的事吧,為什麼要拿水槍打我?”
女人驚訝:“我都道歉了,你也原諒了啊。要不我替你再擦擦?打了點水而已,晾晾就幹了,天又不冷,能有什麼事。”
車上的青年無動於衷,不屑地撇了撇嘴,“有病。”
然後摸出手機熟練地打遊戲,看得出來不是心智有問題。
方林蕭要氣炸了,這對母子倆如此地理直氣壯,怎麼好意思。
“紅姐!紅姐!”後院,老闆娘在喊人,“你這魚是不是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