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望瑤卻已經懂了，捂住嘴簡直要笑死。
看蔣允成對大陸人的態度，中年男人能跟著他混，顯然不能以大陸人的身份，不然連圈子都進不去。
大概是早年來香市混到了香市戶口，對外一直堅稱自己是土生土長的香市人。
沒想到明濯這就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身份。
這怎麼可能不尷尬？
侯智慧猶豫了一下，只好硬著頭皮說了下去，“然後去隔壁鎮上老墳燒香的時候，聽到那裡搞借陰債民俗活動。我這不是湊熱鬧，就跟著去了。”
但那個借陰債活動，跟他記憶中有些不一樣。
小時候他們借陰債，都是農曆八月十八子夜時分到後山上五通老爺廟裡向鬼神許願，神婆會開出條件，雙方允諾後，齋獻並取一枚金紙做的元寶回家。幾天後，若是紙元寶沒有癟掉，就證明借債成功；若是癟了，就表示沒有借到債。
但那天的儀式雖然也有神婆焚香獻祭等各種儀式，等大家去借陰債的時候，神婆卻沒有開出任何條件。
反正他抱著好玩的心態，隨意許了個願望，然後就拿著一個塑膠的金元寶回家了。
那個塑膠金元寶很硬，除非故意人為破壞，否則不可能會癟掉，這當然就沒有借到債沒有借到債之說了。
他參加完儀式，就把那個塑膠金元寶給扔了。
明濯聽完後問，“那你許了什麼願呢？”
侯智慧訕笑了一下：“我許願能跟蔣家搭上關係，藉著蔣家的東風飛黃騰達。”
也是奇了怪了，他之前一直削尖了腦袋往蔣家面前湊，都沒能成功；結果過完年回來，莫名其妙就幫了蔣允成一個忙，順利混成了蔣允成的跟班。
“怎麼會奇了怪了呢？人家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應該感激人家才是。”
明濯頓了頓，又笑著說，“而且是上趕著幫忙，多熱心啊，換成塑膠金元寶，都不允許這陰債借不成。”
賀望瑤：“這哪裡是熱心，這就是強買強賣！”
李文和涼涼道，“神婆沒有提條件，說明一旦提了就不會有人答應，怎麼好釣冤大頭上鉤呢。”
侯智慧臉色慘白，渾身都要冒冷汗了，“大師，求你救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