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遲疑了一下，本能地對那東西感到害怕。
“鬼僕說你失敗了，跑來通知我了。”那個人赤足走過來，手指輕撫上她的面頰，擦去她眼裡流出來的血。
聲音溫柔如同嘆息：“怎麼這麼不小心，把自己弄傷成這樣。”
女孩眨了眨眼睛，她感覺身體好了很多。
“師傅，楊君同的經紀人應該請了很厲害的道士，我恐怕不是對手。”
那人微微一笑：“你想我幫你出手？”
“可以嗎？”女孩眼睛一亮，挽住了他的胳膊。
“不可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那人收斂了笑意，“鬼僕不是一直在幫你嗎？再試一把，或許你就成功了。”
女孩不得不坐了下來，開始嘗試著招魂。
那人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微笑地注視著她。
室內沒有開燈，香燭的火光映在女孩的臉上，勾勒出的弧線完美無瑕。
但也僅此而已。
“噗嗤！”女孩這次直接一口血噴了出去，她感覺到生命的流逝，驚慌不已，“師傅，你快點救救我！”
那個鬼僕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像是被什麼東西燒過一樣，皮肉都快裂開了。
它的身體裡豐盈的生氣在不停流失，越來越難以維持人形。
那人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一把拿過集魂瓶，鬼僕鑽入其中消失不見。
他接住了女孩的身體，掌心拂過去，對方平靜了下來。
“連鬼僕都被傷成這樣，香市有這麼厲害的道士嗎？”那人自言自語。
他把女孩放下，隨意在沙發上坐下，叩指敲了敲集魂瓶，不一會兒縮小了一圈的鬼僕飄了出來，蹲了下去。
他伸手按在了鬼僕的“腦袋”上，閉眼。
片刻後，他倏地睜開眼，“好厲害的劍氣，鬼僕，你輸得不冤。”
這件事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他遙遙看向某個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
天明時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青玉牌三個小時前就停止了震動，但大家不敢大意，畢竟誰也不清楚對方會不會捲土重來，打大家一個措手不及。
為首的玄妙道長朝兩位前來幫忙的好友拱手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