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和聽到這句話，心裡微微一緊，眼神徹底冷了下去。
這個瘋子，只要他得手了，哪怕只是一條人命，明濯都勢必會被推上風口浪尖被口誅筆伐。
人們只會說，你為什麼要刺激他？你不是什麼都算到了嗎，為什麼還縱容結果的發生？你不是高人嗎，為什麼不能挽回事態？
不是他思想陰暗，恐怕第一個譴責明濯的，就是那些高喊主播你是我的神的人。
正是因為寄予了過高的期望，才容不得她有一絲的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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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栩也接通了電話。
“老闆，警察已經過去了！但是時間太緊了，我怕來不及！”
“本來附近警局的人手都被調走了，剩下就兩個人值班，光是說服他們我就花了很多時間。”
這個也是沒辦法，要不是他人脈廣，冒然過去說，人家只會罵他有病。
出警的那兩名警察，到現在都有點將信將疑。
顧栩垂眸看了手機螢幕兩秒，忽然道，“沒事了。”
“啊？”怎麼忽然就沒事了，難道是老闆誤會了？
顧栩：“跟過去看看情況吧，隨時向我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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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金異鳴調轉了手機，螢幕上，已經可以看到金銀廣場三座高聳的主樓。
男人的聲音裡滿是興奮：“看到了嗎，馬上，這裡就是一片屍山血海。”
彈幕都安靜了兩秒，所有人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來不及了。
大家內心都很絕望，甚至在意識到金異鳴意圖把血腥的一幕記錄下來後，下意識地想要退出直播。
“還屍山血海？厲害啊，你可真是個大聰明，佩服佩服。”明濯忽然說話了，聲音還是很平和淡定。
顧栩把手撐在桌子上，忽然笑了一下。
而李文和也反應了過來，後半段明濯懶得說話了，卻一直很淡定。
他明白了，那個人根本翻不出什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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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異鳴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快沸騰了，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