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冷玉寒恭敬的朝著辰皇行了一禮,正義凜然的開了口,“啟稟陛下,並沒有在夏府中搜出任何可疑物品,反倒是卑職的兩名屬下偷盜御賜之物,被永樂縣主當場抓獲,卑職教管不嚴,請陛下降罪!”
魏鴻傑神色一斂,沒找到?
這怎麼可能,劉七明明已經將軍銀藏在了夏府的錦鯉池子裡,難道……
難道被他騙了?
按照計劃,這個時候他應該被一同抓到聖前,主動指認夏宜海受賄之事,可如今人呢?
魏鴻傑再看一眼地上的兩名錦衣衛,忍不住冷笑道,“錦衣衛出了這種貽笑大方的荒唐事,冷千戶理應關上門自己處理,陛下日理萬機,莫非還要操心這種小事不成?”
然而一旁的慕瓏淵卻是靈機一動,偷盜御賜之物?
想必這出戏是那個丫頭的傑作,只是她為何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陷害錦衣衛的人?
慕瓏淵審視的目光已然落在那兩名錦衣衛的身上,眼見著已然有人上前要將他們帶出去,他瞬間明白了什麼。
“站住!”
“難道連幽王殿下也輕重不分?莫非是做賊心虛,想要轉移陛下的視線?”
魏鴻傑立刻出聲諷刺道,下一秒便見慕瓏淵抬起頭,眸中劃過一抹犀利的冷光,好像早已把他看穿。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撕拉一聲,慕瓏淵一抬手,竟是生生震碎了那兩名錦衣衛的上衣,那健碩的臂膀上竟都紋著詭異駭人的圖騰!
文武百官們只覺得有些奇怪,卻說不上來哪兒有異。
“眾所周知,要想進錦衣衛,除了身手和品性之外,家世背景都要乾淨優異,你們見過哪家門第的少爺會紋這樣的圖騰?”
能入錦衣衛的都是被千挑萬選的名門子孫皇親國戚,隨便挑一個都出身不凡,怎麼會做出偷盜之事?再觀眼前的這兩人,少了幾分相貌堂堂不說,反而給人一種陰邪暗穢的感覺。
慕瓏淵這麼一提醒,儼然叫人懷疑起這兩個錦衣衛的身份!
“回王爺的話,他們是張耀龍之孫和劉朝之子,而張家劉家男兒皆戰死沙場,女眷被流寇所殺,只剩下他們二人孤苦無依。”冷玉寒嚴肅著表情,正因為孤苦無依,才沒有人去調查他們的身份,這時卻聽角落裡一名年邁的大學士疑惑的開了口。
“老臣當年與孫將軍頗有交情,曾見過他的孫兒……臣記得,他孫兒的臉上有被流寇所傷的疤痕。”
可眼前這個人……
眾人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冷玉寒記得自己知曉這二人身世的時候,念著張劉兩家一門先烈,因此沒有如其他人那樣百般調查考驗,平日裡還多加照拂,如今想來,竟是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連辰皇也聽出了端倪,他瞬間沉了臉色,“大膽!你們是何人,竟敢冒充錦衣衛!真正的孫劉家後代又在何處?!”
恐怕真正的忠烈之後已經慘遭毒手!
一想到為自己辦事的錦衣衛中竟是混入了身份不明之人,辰皇便有種危機四伏的感覺。
此時齊侍衛無聲的來到慕瓏淵的身邊,他的手中拿著一疊奇怪的東西,直到附近的大臣看見了那些斑駁的血跡,忍不住驚撥出聲,“人、人皮?!”
幽王殿下怎麼把這種東西帶到大殿上來了?
“這些正是方才,從俘虜的匪寇身上扒下來的,各位大人不覺得眼熟嗎?”
慕瓏淵平靜無比的將那一張張人皮展開,上面的圖騰與這兩名冒牌貨的如出一轍!
所以……
魏鴻傑的眼中浮上了猙獰的神色,他突然看向剛剛口口聲聲指認他的刺客,舉起手臂朝著對方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