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定興侯夫人正在前堂緊張的徘徊著,很快門外傳來了稟報聲,“侯爺和將軍下朝回來了!”
她的面上當即一喜,迫不及待的撥開眾人迎了上去,不等看清楚來人的臉色她已然抓住了魏鴻傑的手臂,“如何?你二弟何時回來?”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兩名男子令人不安的沉默。
“豈有此理!喪子之仇,本侯定要他付出百倍的代價!”定興侯爺的眼中似乎布著血絲,他突然不甘的冷喝一聲,只聽一陣巨響,一旁的花瓶竟是被他生生震碎,嚇得眾人臉色煞白。
“什、什麼喪子之仇?”侯爺夫人渾身一震,雙腿竟控制不住顫抖起來,她難以置信的看向一旁同樣面色鐵青的魏鴻傑,不住的搖著頭。
“不,不會的,你們不是抓了永樂縣主,幽王難道還不肯放人?”
她多麼希望是自己誤會了他們的意思,可眼前的氛圍卻是讓她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
定興侯似乎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原本他還覺得自己的兒子有可能還活著,如今幽王知道他們擄走了永樂縣主,以這個冷酷的男子睚眥必報的性子,還不拼了命的折磨魏鴻飛?
橫豎都是死,只是眼下……怕是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手捧著奇怪的木盒子由外而來,“啟稟侯爺,有人在門口放了這樣東西。”
話音剛落,所有目光立刻集中在那盒子上,魏鴻傑頓時提高了警惕,他緩緩靠近,謹慎無比的伸出手去,下一秒四周立刻響起了驚恐無比的尖叫聲。
只見一雙血淋淋的手掌赫然躺在盒子裡,手背上那熟悉無比的傷讓魏鴻傑眼神當即一變,他身上的氣勢也變得異常凌厲。
“讓我看看!”
侯爺夫人正要上前,卻是被旁邊的侍衛伸手攔住,定興侯冷冷的命令道,“將夫人扶進去休息!”
“不!那是什麼東西,為何不讓我看?侯爺……”
可不論她如何掙扎,還是被眾人連拖帶拽的帶離了那個地方。
很快,閨房裡的魏曼瑤也收到了訊息,她手中的簪子當即落了地,“幽王砍下了二哥的手?你確定沒有看錯?”
前來稟報的婢女依舊驚魂未定,她小心翼翼的回道,“千真萬確,將軍已經命人將盒子收起來了,生怕被夫人看見。奴婢親眼所見,那手掌上的疤痕跟二少爺幼時留下的傷口一模一樣!”
“欺人太甚!幽王當真以為我們侯府無人了?”只聽嘩啦一聲,魏曼瑤氣憤得站起來一把將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盡數掃翻在地,她玉盤似精緻的妝容竟頃刻間蒙上了一種兇狠的味道,眼底泛起了精光。
不等婢女阻止,她已然提起裙襬衝出了閨房,朝著後院的方向而去。
“都給本小姐讓開!”
只見原本守在柴房前的侍衛們見魏曼瑤一副恨不得將所有人生吞活剝的架勢,當即不敢言語紛紛退到了一旁,她悲憤的跨進那被嚴格看守起來的柴房,一把奪過門邊的水桶,衝著草堆上那被五花大綁的女子狠狠潑去。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