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車裂?!
虞二爺終於嚇得老淚縱橫,既然橫豎都是死,起碼也給個痛快!他哪裡還顧得了其他,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磕著頭,“草民說,草民什麼都說了……”
片刻之後,滿朝文武聽得面色大變,而龍椅之上的辰皇卻是笑得越發深沉。
四周很快安靜了下來陷入一陣詭異的寂靜,眾人只覺得陛下身上散開一股駭人的壓迫力,陰沉得叫人喘不過氣來。
“能與我朝皇陵比肩的龍脈之地,柳愛卿,這是不願意屈尊丞相之位了?!”
只見辰皇重重的一拍扶手,在場眾臣齊齊跪倒在地,柳相終於慌了神,他努力壓下心中的那一份驚顫悲憤無比的抬起頭,“陛下息怒,臣冤枉啊!臣確實不知那塊地竟暗藏此等玄機,定、定是他!是他從中作梗捏造這樣的罪名妄圖加害微臣,陛下千萬不要聽信他們一面之詞啊!”
幾名大臣也紛紛附和,他們心中無比清楚,倘若柳相倒下,很快便輪到自己了,“請陛下明鑑,這些刁民定是串通好了,丞相這些年忠心不二,天地為證其心可鑑!”
一時間大殿之上兩方各執己見,僵持不下,直到太子那清潤的聲音響起,瞬間平靜了眼前洶湧的浪濤,“丞相這些年功績卓越,本殿本不想趕盡殺絕,可今日若不嚴懲以儆效尤,恐朝綱大亂之日不遠。”
話及此處,柳相的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隨後,只見數名御林軍由外而來,鏗鏘有力的聲音重重的敲進眾人的耳中。
“啟稟陛下,卑職從柳相的書房中搜出了這件東西!”
一副熟悉無比的字畫赫然呈現在柳相眼前,他疑惑的皺著眉頭,那是不久前溪音命人尋來孝敬他這個做父親的,難道畫中有貓膩?
慕元接過那字畫,別有深意的在卷軸上捏了捏揉了揉,隨後眼神一動,從那空心的軸中抽出了一張卷好的紙條。
“父皇!”
太子轉身恭敬無比的將紙條呈上,辰皇面色陰鬱的開啟一看,很快龍顏大怒。
“大膽逆臣!你還有何話說?!”
“微、微臣不知……”
“不知?!”辰皇冷笑了聲,索性將紙條丟到了地上,柳相被身後的侍衛無情的推了出去,他踉蹌了幾步趕緊撿起紙條一看。
上面熟悉無比的字跡清清楚楚的寫著他命姜副將暗中埋伏刺殺雲國太子,並嫁禍給夏宜海的事實,信中還提到倘若姜副將不從,就要殺了他一家老小!
“不,這不是微臣所寫!”
柳相如同被燙了手般往後退了幾步,可那字跡竟連他本人也難分真偽!
竟有人能仿得這般逼真,方才的一剎那差點兒讓他懷疑起自己!
沒錯,他是以姜副將家中老小的命為威脅,可怎會留下這樣的把柄?而這字畫,還是他的女兒所贈。
柳相眸中一閃,如遭雷擊般抬起頭望向了慕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