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司城望著此刻已經倒在地上全無知覺的夏淺薇,當即拖著那條傷腿靠了過來,輕輕踢了踢她白皙的小手。
“你說,我該怎麼折磨你才好?不,我跟冷家的那些人不一樣,還是給你一個痛快,再把你的舌頭割下來送給我那了不起的大哥……”
他作勢從腰中摸出一把短匕,正要有所動作,卻是被方才那名藏在暗處襲擊夏淺薇的男子攔住了動作。
“殿下交代過,不可傷她一根頭髮!”
冷司城笑了笑,眼底滿是不以為意,“四殿下這般尊貴的身份,要什麼樣的美人兒沒有?司城改日必定送幾位美人給殿下賠罪,而她……”
不想話沒說完,這名男子竟瞬間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上,“你算什麼東西,還敢教殿下怎麼做事?!”
那冰涼的觸感讓冷司城頓時清醒了不少,若非有四殿下相助,他如何能在這最熱鬧繁華的酒樓裡對夏淺薇下手?
若不是方才讓他知曉了自己的姨娘會落得如此下場,皆是拜夏淺薇所賜,他也不會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身份。
冷司城不甘心的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也罷,落入四皇子的手中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真正想要的,是冷玉寒的命!
此刻,幽王府內,原本緊閉的屋門突然被一腳踹開,那斜靠在榻上的男子不悅的抬起頭,看著這莫名闖入自己眼簾的冷玉寒,當即輕笑了聲。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倒好,這才幾天的功夫,就翫忽職守了?”
卻不想冷玉寒一身煞氣的大步而來,一把奪過了慕瓏淵手中的書,語氣裡滿是緊張,“幫我!”
他可是很少看見冷玉寒這般慌亂的模樣,細細一聽,慕瓏淵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眯。
“……夏淺薇在你三弟手裡?所以,你在去臨城的途中又折了回來?”
“他不知是如何逃離鎮國府的,我已經派人去問了,淺薇確實已經離開了馬場,可是卻還未回府!她今日也沒帶婢女出門,我不知三弟究竟把她藏在了何處……”
顯然冷玉寒沒有聽出慕瓏淵話中的責怪,他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跳得厲害,不詳的預感籠罩著他的理智,“一定有人幫他,否則不可能……”
想起冷司城近日來瘋狂的模樣,自從他的姨娘暴斃之後,這個三弟的行為便越發偏激古怪,祖母就是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情,才命人守住他的院子。
要想從鎮國府潛逃出來豈是那般容易的事情,更何況他還傷了一條腿。若真有人助他一臂之力,那夏淺薇就危險了!
慕瓏淵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他垂下眼一副不想動彈的架勢,“你知道,本王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區區一個夏淺薇還不值得本王負傷出去尋人。”
冷玉寒一咬牙,早已沒有了平日裡的冷靜,飽含戾氣的拳頭已然砸了出去,卻是落在了慕瓏淵身側的樑柱上,立刻轟出了一個碎坑!
“什麼條件都可以,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慕瓏淵好像對他的回答異常滿意,冷玉寒只覺得一陣清風拂過,眨眼間他已然披好了衣裳,面上帶著狡猾的笑意,“記住,這可是你說的。”
……
京都郊外廢棄的寺廟內,冷司城早已等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