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如此一說,蕭清風也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沉聲說道:“其實,我和阿龜、天殘三人也只是能把他們的魂魄擊散,還無法將他們的元神徹底消滅,我現在也只是用禁制暫時把他們的元神控制住而已。剛才我已經說過,他們的這種無盡的怨毒加上數百年的苦修而成的元神,已經形成了一種虛無縹緲的無限存在。就算看是把他們的元神徹底的消滅了,但是隻要有一丁點的逃遁,日後他們還是會慢慢重新聚集起來的。”
笑彌勒驚叫道:“那,那,有沒有什麼什麼辦法,徹徹底底的把他們的元神消滅,或者用什麼辦法把他們的元神永遠的禁制住?”
蕭清風淡淡的說道:“這個,恐怕任何人也無能無力。除非……”
靜心道:“除非,除非什麼?”
蕭清風道:“除非,我們能夠找到什麼辦法,讓他們徹底的平息了他們元神中的那股怨氣。只有平息了他們元神的怨氣,才能讓他們自動解除對陰陽兩界的無盡怨恨,這樣怨靈也就不攻自滅。現在只有寄希望於天殘老弟恩師所託的那個怪夢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這個怪夢中的某種東西,應該就是可以消除他們怨氣的法寶。”
就在這時,小道士滿臉歡笑的飛速來到了大家的跟前,雙手之上還恭恭敬敬的託著一個圓圓的碗口大小的烏黑色木盒。不一會,孤狼和啞巴也高高興興的緊隨而至。
就在小道士堪堪落地的時候,浪子突然嗯了一聲。大家看去,只見浪子和娃娃都微微動了一動,看起來他們馬上就要醒來了。
蕭清風伸手拿過小道士雙手託舉的圓形木盒,只覺得這個小小的烏黑色木盒竟然異常的沉重。仔細打量一番,在木盒的上面隱隱刻著一些奇怪的圖符,但是自己一時之間看不出是究竟是什麼圖案。隨後接著又把木盒交給了小道士,什麼話也沒有問,只是靜靜的期待著小道士下一步的舉動。
只見小道士先是示意大家稍稍退開一些,全部俯下身形,同時誰也不要出聲。然後他慢慢的,把這個烏黑色的小木盒放到了浪子和娃娃兩人的正前方。緊接著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用的什麼辦法,輕輕挪開了木盒的蓋子,挪開到了三分之一的位置。隨後,他麻利的往後稍稍一退,趕緊也俯身趴下。還別說,他這一俯身趴下,就更像一隻奇怪的大烏龜了。但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大家自然誰也都沒有心情欣賞他拙劣的怪摸樣了。
就在大家都緊張的直盯著看著那個小木盒時候,俯身趴下的小道士,竟然在那裡自顧自的嘟嘟囔囔念起了什麼。反正大家誰也沒聽明白,只是感覺他好像在學老道士做法念咒一般。只是大家認識他也快十年了,可是畢竟誰也見過他平時玩過做法念咒這一套呀。
就在大家都在好奇他這一系列奇怪舉動的時候,讓人不可思議怪事再次發生了。只見,從浪子和娃娃兩人的百會穴處,竟然各自緩緩的飄出了一股淡淡的碧綠色煙霧。只見這兩股碧綠色的煙霧,一開始的時候還在試圖上下左右的掙扎扭動,看樣子是想趕緊的從兩人頭頂百會穴處逃遁而去。但是這時那個開啟了三分之一的小木盒,卻像是有某種神奇的磁力一般,把那兩股碧綠色的煙霧一點點的強行全部吸了進去。等最後的一絲煙霧艱難的鑽進去之後,小木盒便自動的完全合上了蓋子。緊接著,小木盒在經過十幾秒鐘的激烈震動之後,終於自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這時,只見小道士猛的站起身來,上前拿了小木盒,一言未發,直接轉身匆匆離去。只見他全力的施展輕功,再次飛速的往主峰的頂部奔去。與此同時,浪子和娃娃兩人揉著眼睛,雙雙站了起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大夥。蕭清風緩緩走到兩人跟前,凝視了一會,微微的笑了。他知道今日之事,到此才算是終於暫且告一段落了。
又過了一會,浪子和娃娃完全清醒了過來。兩人開始問眾人,剛才都發生了什麼。大夥看蕭清風沒吱聲,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急的兩個急性子的人原地亂蹦撒起潑來。最後還是靜心實在看不過去了,把兩人拉到一邊,一五一十的給他們講述了剛才那段驚心動魄的經歷。直把兩人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完之後,竟然直接呆在了那裡,過了好大一會才慢慢的回過味來。緩過來之後,兩人趕緊對眾人又是鞠躬又是道謝。最後,兩人這才突然想起,在他們差點遭遇大難的時候,笑彌勒這個死胖子竟然美美的大睡了一覺。兩人紛紛又對笑彌勒展開了攻擊,一邊取笑諷刺,一邊拳腳相向,三個活寶頓時又鬧成了一團。弄的笑彌勒連連求饒,又是賠禮,又是重新承諾:等回去後之後,拿出自己一個月的工資請大家痛痛快快的大喝一場,浪子和娃娃兩人這才大笑著放過了他。
很快,小道士又高高興興的返回了原地。蕭清風問道:“一切都弄妥了?”小道士道:“這是必須的,現在咱們可以放心的下山回去了。”蕭清風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就下令大家收拾各自的裝備,開始從一側的山道繞路下山。
在下山的路上,蒙山龜道:“我說天殘老弟,你給大家講講你這兩次登頂的經歷吧,我剛才問狼哥他們,他們半天也沒說出來個子醜寅卯來。”小道士接過笑彌勒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幾口,邊走便給大家講述了他兩次登頂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