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連故城北湖的名字,也已經漸漸的被人們淡忘了,它現在被附近的村民親切的稱之為村北老鱉坑。據說,這個老鱉坑也和白馬古泉一樣,常年以來幾乎沒有完全的乾枯過。而且這個大水坑的深處全是烏黑的淤泥,裡面還真生存著一種本地人俗稱黑老鱉的野生甲魚,所以被稱之為老鱉坑。有時在雨季的時候,附近的村民還能有幸捉到幾隻用來煲湯。
但是這附近的村民似乎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允許任何人捕捉這裡面的那幾只個頭較大的頭鱉,否則就會遭到一定的天譴報應。就算你無意間見到它們,也要恭恭敬敬的的把它們送返回去。
更別說人為的往裡面下藥或者用電魚器捕撈,那樣的人只要被抓住根本就不用派出所出面,只是附近的村民就能把他打個半死。因為根據村中的老人們所言,在早些年的幾次大旱之時,正是這個看是黑乎乎的老鱉坑中永不枯竭的水,一次次的拯救了附近村裡的人們。
故而,這附近村裡那些老人們,就把這個坑中的那幾只個頭較大的黑老鱉,當成了一種不可侵犯的靈性之物。
另外,據說就在這個老鱉坑上空,在早些年還出現過幾次奇異的海市蜃樓現象。其中上世紀七十年代出現的一次,還曾經被人幸運的從遠處拍攝下來,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也正是那次奇異的海市蜃樓現象,讓人們再次的注意到了這個老鱉坑,極有可能就是原來的那個小北湖遺址。
今天幸虧七人之中有年齡較大的啞巴和通曉本地誌札記的蕭清風兩人,要不然還真的弄不清這個蘆葦蕩中黑乎乎的老鱉坑就是當年水質極佳的小北湖。
鑽過一大片的高過人頂的蘆葦蕩,大家終於到達了這個老鱉坑的邊沿。另外,在老鱉坑的北側,有一個平地突兀而起的稍高砂石堆,高度大約有七八米。
只不過,今天大家眼前這個大約一畝半大小的老鱉坑,竟然也和前面鳳凰屁股門的深潭和那個白馬古泉極為相似。裡面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積水了,只剩下底部約莫百十個平方大小黑乎乎的淤泥潭。
娃娃看了看這略帶腥味的黑泥潭,一聳肩做了一個調皮的表情包,苦笑著說道:“我說諸位哥哥姐姐,剛才的那位張老爺子讓咱們到這裡是什麼意思呢?不會讓咱們偷偷的下去捉幾隻黑老鱉,送給他老人家煲湯下酒吧,再說了就這裡面的東東真的能吃嗎,嘻嘻嘻……”
蒙山龜道:“你個瘋丫頭,就知道整天的胡說八道,人家那位張老先生可是咱們這一帶的隱逸名士。像人家這種已近半仙之體的得道高人,又怎麼會跟咱們這些小輩亂開玩笑。我感覺他老人家既然叫咱們來此,那麼就一定似有所指。”
娃娃似乎還想即興的反駁取笑蒙山龜,但是被靜心在身後低身的說道:“先別亂說話,我感覺侯爺似乎發現了什麼。”
娃娃聞言看去,只見蕭清風一個人悄無聲息的爬到了那個突兀而起的沙土堆頂部,站在那裡用望遠鏡往四下遠望。然後又蹲在地上,把弄了一會他隨身攜帶的羅盤,像是在推理演算著什麼。約莫過了十五六分鐘,蕭清風才從上面輕輕的一躍而下。
娃娃上前緊走兩步,用期盼的語氣急切的問道:“怎麼,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嗎?”
蕭清風道:“正如阿龜所言,那位張老先生的確是位高人,看來他老人家應該早就參透了那個白馬古泉乾枯的原因,甚至就連鳳凰屁股門的玄機他也早就心知肚明瞭。”
蒙山龜道:“怎麼,難道說現在的這個老鱉坑和白馬古泉、鳳凰屁股門的深潭這三者,還存在著什麼必然的關聯不成。”
蕭清風道:“不錯,咱們從一路往東走來,在這三十多公里幾乎水平的路程上,正好分佈著鳳凰屁股門的深潭和白馬雙泉、老鱉坑。我剛才在上面用望遠鏡打量了一下,並用羅盤推理演算了幾遍。又根據這三個地方相繼乾枯的大致時間,最後,我基本可以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小道士道:“什麼結論?”
蕭清風道:“那就是這三個地方,是在同一個地下水的支脈之上,也就是說一直以來它們就是三個休慼相關的相對獨立個體。說通俗一點,就是它們三者就像是一個天然的連通器,而連通他們的正是它們深處的那條地下水支脈。而它們也只是這條地下水支脈上的眾多的獨立個體中的三個而已,在它們東西延伸的方向應該還有眾多的和他們類似的獨立個體。現在我可以推測,其它地方的那些類似的獨立個體,也應該出現了大致相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