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二十年,蕭玉寒反覆默唸著。他與南宮幽上了六年學,就被譽為天資聰穎。那個小女子居然上了二十年學!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他好奇的問南宮幽:“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那個世界是什麼樣的?”
“說過。她說那個世界,就像一個圓球,假如朝著一個方向,一直走、一直走,最後會走回到起點。”
蕭玉寒擺弄著手中杯子,想象著一直走、一直走。
“不對呀!走到另一面,不就掉下去了嗎?”
“是,我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她說,那個圓球裡,有地心吸引力,無論你走到哪一面,都會牢牢的吸引在上面,不會掉下來。就像我身體裡有對她的吸引力一樣,把她從另一個世界吸引到我身邊。”南宮幽說著,裂開嘴笑了。這是他聽過最動聽的情話。
蕭玉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太肉麻了。
“還有呢?”蕭玉寒問道。
“還有,她說那個世界的月亮,有陰晴圓缺,不會一直都是圓的。”
“陰晴圓缺?什麼意思?”
南宮幽拿起桌上的圓碟,演示給他看,什麼叫做陰晴圓缺。
蕭玉寒似懂非懂。
南宮幽說道:“她還唸了首關於月亮的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好詞啊!真是位才女!”蕭玉寒忍不住贊到。
南宮幽腦袋一偏,輕聲呵呵笑道:“她說這不是她寫的。她說這樣的詩詞,她隨隨便便能背出上百首。”
“呃……”蕭玉寒覺得自己有點傻。問道:“還有呢?”
南宮幽道:“她說,那個世界一年有四季,春暖、夏熱、秋涼、冬寒。天上會下雨、會下雪,會打雷、會閃電。”
“呃……”蕭玉寒完全不能理解,春暖夏熱秋涼冬寒是什麼,下雨下雪打雷閃電又是什麼。
蕭玉寒問道:“她說的這些,你知道是什麼嗎?”
南宮幽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說,我們這個世界,只有‘春暖’這一個季節。”
蕭玉寒望向天空。原來,這就叫做“春暖”啊!